程沅说：“实在不行，住你办公室里也行。
砰
声，半个店里人都看
过来。
程渐哪还管得上这些：“他爸妈还不知道你和他事儿？！”
程沅滞，立即出声替杨白华解释：“不是，不是。老杨爸妈俭省辈子，肯定不愿意住宾馆，
搬出来，方便他们住……”
“问你这个？都他妈废话！”程渐根本不听程沅解释，“你就告诉，他有没有意愿让你跟他爹妈见个面？”
程沅拿勺子戳碗底。
程渐脱外套，卷起衬衫袖口，给他调醋碟：“找干什
？”
不等程沅开口，程渐迅速道：“如果是他有什事儿，那你行行好，甭开口。”
“不是他……也算是吧。”程沅夹起只蟹黄包子，听到程渐这样说，表情有些犯难：“……哥，这事儿你别跟爸妈说，行吗。”
程渐面无表情：“看情况。”
程沅把包子浸进醋碟里，小声道：“哥，你有多余房子吗？”
注意到弟弟眼里惶色，程渐心头软，锁住他肩膀手臂稍稍放松些。
饶是如此，他张嘴仍是不饶人，满口嘲讽不需酝酿就能倾巢而出：“程沅，你可以呀，包小白脸包得挺熟练。你再努把力，挣套房子出来，衣食住行各来套，到时候他主内你主外，他绣花你种地，你们俩就能幸福和谐长长久久，多好。”
程沅低头：“哥你别这说。他上班要用代步工具，成天呆在家里，用不着。”
程渐气得个倒仰，可想到程沅说胃不舒服，还是忍住火。
他扯着程沅往粥铺走：“……要什粥？皮蛋瘦肉粥，白粥？”
“……还没挑明？！”
“他还没做好准备……”
“不是，他打算什时候做好准备？拖到他结婚生子还是寿终正寝？”
程沅没吭声，也难得地没替那人辩解。
看到弟弟没精打采小模样，程渐心倏地软，抬手想摸摸他头，可手在半空悬会儿，变成不轻不重掌，拍在他后脑勺上，拍得程沅脖子缩。
程渐眉头跳：“……你想干什？”
程沅急忙摆手：“不是那个意思，哥，想借你房子暂住周，就个，没别人。”
程渐：“你们真吵架？”
程沅看上去有些落寞，咬住包子边，含混不清道：“不是，他爸妈要来，他想让回避下。”
程渐掌拍在桌上。
“皮蛋瘦肉粥。”
“嘴还挺挑。”
“谢谢哥。”
“谢个屁，还皮蛋瘦肉，美得你。胃不舒服，老实给喝小米粥。”
几口热粥下去，程沅冻得发白脸回点血，除鼻头还泛红外，脸颊已经恢复粉扑扑光泽，看上去特好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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