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小池好容易直起腰来，擦去眼
杨白华醒来时，本想拉着程沅温存
会儿，但他起得有点晚，没时间再耳鬓厮磨，只得匆匆抱
抱程沅，提着电脑出门。
临出门前，他拿走新车
钥匙，说：“
中午要去见甲方，不用来给送饭。晚上带菜回来，给你买爱吃卤鸡肝。对，别忘吃早饭。”
杨白华好处是真温柔，从来不对程沅发怒。
程沅抑郁症那几年，他也依旧好脾气地惯宠着程沅，对他极度耐心，好像没有什
能叫他真正愤怒。
——说白，只要程沅利益不和他家人利益发生冲突，他就能直这样温柔下去。
池小池睡夜，而系统看夜电影。
在催眠卡作用消失后，池小池准时醒来。
系统看看时间：“才五点，天还没亮，你再睡会儿。”
池小池从床上起身，留杨白华人在床上，走到客厅琴凳上坐下：“醒就睡不着。”
有这把钢琴，本就不大客厅面积顿显逼仄。
点儿：“什？”
等061说出自己要求，023额头青筋都绽出来：“你知不知道这有多麻烦？！”
061微微弓腰，表示请求。
看在卡带面子上，023胡乱摆摆手：“知道知道。接收不成问题，但这个太难定位，今天肯定是给不你。”
“过两天也可以。”
杨白华前脚出门，池小池后脚跟着出门。
他提前查好路线，上去程渐公司公交。
程沅确晕公交，路颠簸让他很是难受，抱着扶杆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车刚到站，他就冲下车来，扶住最近个垃圾桶，干呕不止，吐得小脸刷白刷白。
系统本想替他调节下，突然想到什，只帮他降低心率，用以缓解身体内部不适感。
池小池抚着钢琴盖出神，不知在想什。
系统主动跟他搭话道：“总库里没有老鼠药。”
池小池掀开琴盖：“……你还记得啊，开个玩笑而已。”
他无声地抚摸着黑白琴键，感受着体内留存创作冲动与源源不绝灵感，那是属于程沅独无二珍宝，被杨白华褫夺殆尽，还轻描淡写地嫌太累赘。
“口老鼠药下去，百，便宜他。”池小池说，“程沅经历，他不亲自经历遍，岂不是太不公平。”
023将数据线从自己脑中拔除，重新拿起游戏机：“好，无事退朝吧。”
061温和笑道：“得令。”
走到门口，061站住脚步，回过头来问：“对，023，总库里有老鼠药吗。”
023眉头跳：“哈？”
061咳嗽声：“……随便问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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