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该怎问杨白华,更不想知道答案,至于杨家父母,总对他淡淡,算不上坏,也算不上好,虽说同住个屋檐下,可天也说不上两句话。
杨白华太忙,程沅守在有两个说不上话老人家里,孤独得要命。
可他不想让父母担心自己过得不好,每次跟父母电话时,他都要挤出最灿烂笑脸,对那边说:“很好,你们放心呀。”
其实他并不很好。
病复发后,他直想死,但又不敢死,怕对不起父母,怕伤杨白华,为此他努力地活着,努力想从泥潭里站起来。
小沅病成这样,离不开杨白华,杨白华可以跟去,工作签证或移民可以由程家解决。
那个小城在欧洲,早在十数年前就通过同性结婚法律。
程家父母此举,可以说是为儿子做出巨大让步。
程家父母本以为杨家父母会反对,已经准备肚子劝说,但他们在回去商量夜后,第二天就同意。
程沅和杨白华起办移民。
温柔,好像程沅经历不是什不得大事,他会陪他起扛下去。
但程沅却越来越不对劲。
他常常在床边坐整天,不知道该做什;哪怕照到点阳光都会叫他害怕;他长时间厌食,偶尔,bao食;他时常会忘记把钥匙和钱包放在哪里,桌上便签也很久没有更新过。
他知道自己病,可向杨白华倾诉,他只会答,你心情不好,多出去走走就好。
隔三个多月,跟弟弟大吵架程渐没憋住,偷偷跑来看弟弟。
他不怕自己身泥水,他
出国第二年,程沅病情有所好转,可以弹钢琴。当重新坐上钢琴椅时,他笑得像个小孩儿:“老杨,你想听什,弹给你听啊。”
这年,他们领结婚证,在教堂办简单婚礼。
第三年,杨白华事业有很大起色,提出要给父母办移民,程沅答应。
第四年,杨白华越来越忙。某天回家来时,程沅发现他身上衬衫不是他昨天穿出去那件。
程沅又开始吃药。
看到瘦到快脱相弟弟,程渐吓跳,硬拖他去看心理医生。
程渐把中度抑郁症诊疗结果往程家父母眼前摆,程妈妈当即哭出来。
好好儿子变成这样,程爸爸立即设法联系上杨白华父母,打算问问他们是怎想。
直到和脸震惊杨家父母碰过面,程家父母才知道,杨白华自始至终,就没跟自家人提过,自己和个男人谈三年多恋爱。
程家父母态度很明确:国内环境不好,他们打算把小沅移民到国外个安静小城休养,那里有家专业治疗抑郁症医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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