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取出唐刀与青铜鬼面,放置在自己身侧。
……这才是该属于他时叔静。
唯独让韩兢觉得有些难处理,是他鹤。
“你能找到家吗?”韩兢环抱住鹤颈,语气淡淡,不似关心,更似叮嘱,“记得以前教过你,在他生辰那日,你该飞向哪里。……走之后,你去找他吧,他或许会照顾你,你可以载着他,去扬州,去任何他要去
韩兢将剑横揽于怀中,闭目凝神片刻,眼前闪过杂乱篇章——
自己双膝跪地,握紧剑尖,让那截墨玉对准自己左侧胸口,慌乱地刺下鲜血淋漓字迹。
“不要忘,不可……不可以……这个不可以……”
片刻之后,韩兢重又启目,双眼里无波无澜,只余淡淡困惑,似乎不解自己为何会有这般狼狈面。
他指尖抵上剑刃中端,由浅至深,注入灵力。
至少,韩兢扮演角色、名剑川旁边与他有过面之缘无名小卒,该代替韩兢本人,拥有个结局。
他来过,他又走,从此去游遍他三千世界。
人间风陵,无间地狱,生死两别,再不相见。
韩兢回到朝歌山。
在封如故给他第三日里,他哪里都没有去。
韩兢笑容如沐春风,丝毫不肯叫旁人为难:“是。”
过去,常伯宁不懂他笑容。
事到如今,他竟是参透那点深意。
“……韩兄。不是高岸,非是深谷。”常伯宁立于长月之下,衣袂翻飞,喃喃道,“你纵有万千心音,向呼喊,亦无法给你句回声。”
……抱歉。
剑嗡嗡而鸣,鸣音渐趋尖锐,宛如凤泣。
下刻,剑身无可承受,应声崩碎数段!
韩兢在满室飞溅碎玉中静坐刻,才起身取来竹扫帚,将遍地剑碎打扫完毕,倾入丹炉。
“春风词笔”,再不存。
韩兢,也不存。
韩兢扫净自己居所,将被褥与衣衫投入方丹炉间,焚烧殆尽,只留下件衣服,手洗干净,晾干后,穿在身上。
将房屋与自己整理完毕后,韩兢坐在空荡片床侧,拔·出“春风词笔”。
“春风词笔”,通体清幽碧翠,乃是难得玉剑,唯有尖端点墨玉,宛如饱蘸青墨之笔,故得其名。
这是师父指月君赠予他绝世之玉。
他取来绢帛,将剑从头至尾,细细拭过,直至其灵光微微。
走至风陵山下韩兢,似有所感,转回头去,唯见天际皓月。
万灯初上月当楼。
很美好景色。
韩兢披着满身月光走下山去时,迟迟弄清自己此行来意。
韩兢,在常伯宁这里,是无疾而终个符号,段隐藏在友谊之下,无望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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