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如故回头看他，笑道：“再摸两下啦，
给你生个弟弟。”
如
封如故听不懂，微微歪着脑袋。
“兔子会有这种习性，被人抚摸得多
，就会自以为结下胎儿，身体亦会有种种受孕
反应。”如
翻过页医书，若无其事地对封如故提出要求，“……义父以后少碰它些就是。”
话说到此，如突然感觉有些不妙。
封如故：“哦——”
这尾音拖得如眼皮跳跳。
近几日，封如故发现，他兔子朋友精神恹恹，时常吐出草团。
封如故前去关怀它，它依偎在封如故怀里，长脚蹬，是个任其揉捏模样。
封如故拨开它腹部绒毛，拎来另只兔子，比照着量量，发现它腹部鼓鼓，好像是有什
异物。
他把蔫巴巴兔子抱给如看：“它病。”
见过无数兔子如淡然得很，他手捧本医书，平静道：“它没有病。只是……有孩子。”
意要做兔子，无奈，如只得接受。
好在，义父做兔子时，比做花草时话要多些。
封如故和那只母兔子结下深厚友谊，以至于每每封如故带着兔粮去拜访它时，它都会欢天喜地地第个跑出来相迎，趴在他怀里，尽情撒娇。
而封如故如法炮制，常常在摸完兔子后，便自行回屋，往如怀里窝，把后背亮给他，请他抚摸。
他并不知道如喜不喜欢他这种行为：因为如总是不笑，也不晓得对自己亲近是欢喜还是不欢喜。
封如故很快抱着兔子出去，如便以为此事算是揭过，小小出口气，暗笑自己是想得太多。
第二日，清晨时分，跟兔子在院中玩个通宵封如故拱上床。
如惯性摸摸他后背：“义父。你回来？”
封如故还要往他怀里挤。
如轻声道：“义父，莫闹，现在是巡寺时辰。你好好睡下，准备起身……”
“不可能。”封如故信誓旦旦道，“它还是黄花大闺女呢。”
如嘴角动动，差点笑出来。
为掩饰自己情绪波动，他将兔子接过来，指尖聚起团灵气，在它腹部碰碰。
这触之下，如便知道发生什。
他说：“假。义父不必管它。”
但封如故不管他喜不喜欢。
他只知道，如既不会毛手毛脚，也不会推开他，而且抱着他时候，身上热腾腾，贴着自己脸也红得很可爱。
唯缺点，就是他太矜持规矩，自己时常得不到小兔子应该享有安抚，算得上有三分遗憾。
没办法，封如故只好把满腔委屈化作对同族友善，倾注在小母兔子身上。
如此，过三月左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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