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如故看似活得漫不经心,浮皮潦草,但这十年里,心里竟直有他。
而他……究竟错过什……
如面色煞白,心痛如绞。
而在他深受打击时,封如故也不好过。
灵堂之外,来宾甚众,嘁嘁喳喳地发着各种议论。
底下众人亦是议论纷纷。
罗浮春与桑落久安之若素,纷纷起立,来至灵位侧旁,接受众人礼香。
如拈香三炷,上前两拜,又行至罗浮春身前,静静而立。
罗浮春抬起头来,注视着这个与自己年岁仿佛如居士。
不等他开口,罗浮春便像是知晓他来意。
但封如故并不介意。
这位云中君葬礼堪称浩大,叫封如故饱足眼福。
方才那位在水里寻剑弟子,换上庄严端肃白衣,倒也是卓然玉成好模样。
他与方才桑落久,对令牌齐齐下拜,再拜稽首,共行三礼,由他诵念简短祭文,诵念到文末“哀哉”两字,他眼圈赤红,与桑落久再次跪倒。
“云中君座下二弟子罗浮春,敬送师尊。”
故当众自尽,就是为不拖累风陵。
若他金蝉脱壳,也断然没有留在风陵理由。
因为同样道理,如故也不会前往寒山寺。
如故在意人,在风陵,在寒山寺。
对如,韩兢同样有意试他试,但如新收那“人柱”入剑,周身鬼气浓重,其他鬼气皆被阻隔压制,就算试探,也探不出什来。
“那日,他被众家道门逼得当众自尽,未曾到来。若在,定是要从中说项。”
“他入
“师父当初收入风陵,登记造册时,便是二弟子。”
说到此处,罗浮春竟露出点怅然笑意:“……当时还以为,师父在骂。”
罗浮春望着如,神态竟是稳重许多,好像在这短短十日里,他心智长进十岁有余:“……前几日,听师伯说起当年‘遗世’之事,说起你与师父渊源,才知晓师父用意……”
他双掌交合,低身下拜:“……拜见师兄。”
这拜,在如心尖重重捅刀。
“云中君座下三弟子桑落久,敬送师尊。”
封如故好奇地想,大弟子呢。
他觉得这个云中君不识数,很觉好笑,便仰头去看如,想看他会不会笑。
谁想,如唇色又隐隐发白,握住剑身手抖得厉害。
封如故扒着剑身,纳罕地想:怎又犯病?
总之,韩兢坚信,封如故绝没有死。
那,如故会去寻荆三钗吗?
或者说,盈虚君那时只是假意装作没有聚拢他魂魄,实则瞒天过海,将他带回清凉谷?
……
叫韩兢颇感遗憾是,荆三钗因为大病,并未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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