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封如故死得实在太快,很不合他们意。
尤其是那唐刀客,他是否会在暗中窥伺风陵?
如若他将此事告诉常伯宁,以常伯宁性情,他可有能力瞒过道门中众耳目,保证义父未死消息绝不外泄吗?
……义父魂躯不全,若不得静养,陷入终生痴迷,还是小事,只怕有人图谋不轨,非要他死不可。
玄极君注意到常伯宁神色难过,是强行压抑着大悲大
……只是太晚。
他手掌按剑,想向常伯宁陈明其中秘密,正欲开口,耳畔却听得阵不寻常足音。
他及时收声,看向来人,面色也跟着沉下去。
“端容君。”玄极君柳瑜已换上身锦缎厚重秋装,身后跟着身玄衣、神情肃穆柳元穹,“今日是云中君祭礼,长右门前来拜谒上香,是否叨扰?”
常伯宁看向他,又撤开视线:“……不叨扰。”
旁行于濛濛雨雾中常伯宁突然驻足,轻声道:“……落雨?”
如从方才,便见他身薄雨沾衣,只当他是不介意这细细秋雨。
常伯宁望着天际,笑笑:“直在想事情,竟未曾注意下雨。”
如闭口不言,没有提醒他,这雨是从早便开始下。
常伯宁从储物戒指中取出把伞,又让给如把。
,就又被如给摁回去。
封如故不满:给看看美人儿!
如没搭理他,还把剑给封上。
封如故气得不轻,在剑内乾坤世界中转几圈,就地坐下,想道,等着吧,会儿就把你名字忘,气死你。
然而,不多时,他把自己为什生气给忘。
玄极君注意观察着常伯宁面色:“端容君,节哀。”
常伯宁嘴角撑撑,但还是没能笑得出来:“嗯。”
柳瑜有意窥伺,尽被如看入眼中。
如放开握住“众生相”手,低眉沉思。
如今,有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常伯宁。
如摇头拒绝。
“如故事情,早就知道,却直替他隐瞒。”常伯宁柔和道,“抱歉。”
如不语。
他心思向来灵透,只在义父事上过于执着,以至囿于“相”中,难以堪破真相。
在封如故自断经脉后,以往种种细节和端倪,才都有个完美解释。
但他还记得外面人叫如。
他想,虽然无缘得见温柔美人,但如那张脸,若是笑起来,定是不输任何人。
如与那唤作“端容君”美人儿并肩而行,不忘往剑中传音:“义父,你可是生气?”
封如故呆呆,并不作答,又溺入自己灰色思绪中。
见得不到回音,如也不敢多作努力,生怕再次惊吓到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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