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此,封如故伸伸胳膊腿,发现并没有疼痛感,便又将这个虚无缥缈念头速速抛诸脑后,仰着脸,心意地望着天空,等着虹来。
在久远过去,或许是前世罢,他曾在无数个下雨白日里,搬张小凳,膝头放着个小孩儿,两人幅度致地仰着脸,望着灰
封如故颇觉趣味,因为他并没有用力。
那人在鼓起莫大勇气,抬起手来,想要握住封如故手时,封如故却已失去兴趣,伸手撩下他耳垂上红痣后,翻身,继续他睡眠大业。
封如故现在格外喜欢睡觉,日能睡上八九个时辰。
睡觉时,他能觉得自己身体在成长和充盈。
在短暂醒着时光里,他喜欢趴在窗边,端看窗外云卷之态。
因为这张床甚是舒服。
至于床原本主人,既没有赶他走,也没有强迫他做些什。
封如故有限思维,让他以极快速度,自居为这间房屋主人。
封如故睡醒,醒睡,不觉无聊,很是快活。
他好像自从出生开始就没有这样心静过。
对方问过几个问题后,见得不到回应,便不再发声。
封如故偷偷从臂弯里向外瞄眼,发现他竟与自己并肩坐下,守在自己身侧,手指像是要抓住什,却在极力克制着什,指尖在离自己衣带三寸地砖上摁得发白。
封如故偷眼看他好几眼,他都没有动,
于是,封如故活络心思,满怀野心地筹划着,等他睡着,自己就寻个机会跑掉。
后来,封如故等得哈欠连天,不知不觉歪身子,枕在他肩上睡着。
某日,雨。
封如故趴在窗户边,懒洋洋地看着窗外。
那人又在尝试同自己搭话:“义父喜欢看雨吗?”
封如故撇撇嘴。
他模模糊糊地想,下雨有什好,每到落雨,过湿气,身上会疼。
至于与他同住人,封如故至今对他无所知。
他是个很静人,只是远远陪着他,生怕惊吓到他,只偶尔在自己睡觉间隙间,朦胧醒来时,会在床边看到他脸,静静地捧着书,守着自己。
第次瞧见时,封如故还疑心是在做梦,忍不住伸手摸摸。
那人身子动,看样子是想躲,终究是忍住没躲。
张白净面皮,在封如故抚摸下渐渐涨得通红。
他不知自己是如何来到床上。
迷蒙间,只知道有人将他放在片柔软之上,动作极轻地整理自己头发,将它点点梳理好,又细细掖在耳后,
有人贴在他耳边,叹息声音,好像有压抑满怀心痛:“这样……也好。”
“你怎样……都好。”
醒来后,封如故打消离开念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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