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护寺之僧,封如故是由他带入寺中,又是从他负责寒山寺阵法中脱逃,他难辞其咎。
他被幽闭在间佛舍之中,颈上套着圈戒链,右手腕脉门更是被片佛门偈纹束缚,因此他能调用灵力少之又少。
如今,他只能用左手执笔。
好在他左右手字迹样,不会叫封如故看出端倪来。
送他离开时,如满心宽容,如今确认他当真安全,如才想起此人魔修身份,心中自是番天翻地覆,不可名状,诸样情绪在他胸中翻翻滚滚,最后酿作股泛酸怒意。
如:“你会在意?”
封如故看这口吻,想道,果真是生气。
封如故说:“如果是呢?”
又是良久沉默。
封如故坐在滴水玉髓潭洞口,什也不做,单等着如回复。
封如故紧跟着信后空白,又写下句话:“这边很是无趣,读信暂解烦闷。你若有闲,不如们纸上对弈?”
这回,如信回得很快:“你当真是无聊。你……究竟是何时变成这样?”
他指是入魔事。
封如故据实以答:“很早。”
如:“……从‘遗世’起?”
然不同:“……你……”
“你”半天,仍是不见下文。
封如故捧着信,很耐心地等。
最多不过是刻钟时间。
他等半盏茶,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。
封如故……是魔。
义父从开始便知道这件事,而他直被封如故蒙在鼓中。
如人生切悲剧,自魔道而始,要他满心欢喜地接受封如故是魔修,既不可能,亦不现实。
他凝神半晌,提笔道:“这些日子,你直在骗?”
如不知七花印之玄妙,亦不
等到那青鸾振着翅膀、自洞口盘旋而回时,封如故才意识到,自己直握着墨笔,笔身已被自己攥得发热。
他拆开信件,得到只是寥寥五个字:“义父知道吗?”
封如故:“他也知道,从开始就知道。”
那边厢,寒山寺中。
如状况,远没有他信上那般轻描淡写。
封如故夸他:“聪明小和尚。”
如默然许久,大概是在整理自己与他相见后种种细节。
封如故不去看其他信,只专心等着他回音,像是在等待个审判。
足足过半个时辰,如方才回道:“……是。早该想到。”
封如故:“你生气?”
……如大笔挥,把“你”字勾掉。
封如故叹息声,叹息声便化作回声,从四面八方齐传来。
他突然觉得很有意思,又叹息声。
他把纸竖起来,往上面连弹好几下,像在弹如脑门。
别扭死你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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