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这里。”
封如故食指下移,抵在他左下腹处:“这里。”
他漫不经心地瞟向柳元穹左臂,在上面轻轻画个圈:“还有这里。”
柳元穹被他摸得毛发倒竖。方面,他幻想着自己血肉和自己身体分离时景象,不觉毛骨悚然,方面,他受不和个男人这般亲昵肢体接触,几乎要以为封如故是在有意撩拨自己,更觉受辱。
“现在你没有重伤濒死,也没有断手断脚。”封如故结束这蜻蜓点水般接触,抽回手来“这笔帐,你先偿清,再
但他出口话,却叫如和柳元穹都颤颤:“……你还欠三块肉呢。”
如心脏猛地抽。
之前,见到封如故莲花纹身下丛丛伤疤时,如以为这是他落入“遗世”时,以丁酉为首魔道所做下恶业。
封如故既不愿解释,他也不再深想下去。
但如今,听懂封如故话中之意后,如颗心像是被只无形巨手突然捏把,疼得他微微俯下身去,双手扶上大腿位置。
是样神气,斜着眼睛看他,看得人心中无名火骤起三丈。
柳元穹冷笑连连:“既不是装傻,那便是冷血无情,竟连兄长因你而死也能忘却,这些年来,你背负兄长性命,夜间如何能安枕,午夜梦回,就不曾感到丝毫愧疚?”
封如故奇道:“你太看得起你兄长吧?他是因丁酉而死,安不安枕,与他何干?”
柳元穹恨道:“兄长时言语之失,不过是冒犯你,你便见死不救!你明明可以……”
封如故坦然无比:“你说得对极,明明可以。但偏不。”
他就保持着这样姿势,心痛难忍,却不知所措。
那边柳元穹也愣住。
封如故笑说:“怎?你以为你躺在那里,两眼闭,双脚蹬,丁酉就不会用你命,来换肉?”
封如故走近步,指尖点上他左胸靠下块肉。
柳元穹头皮凛,只觉被封如故手指碰过之处,像是被针头轻轻戳过似刺痛瘙痒。
柳元穹险些被封如故当场气死,薄面涨得发红,连说五六个“好”字,手已握上剑鞘,正要发难,只手就合上来,搭在他急于拔剑手背上,并不用力,只是虚虚握着:“佛门之地,祈福之日,柳二公子要舞刀弄枪,不拦着,只是——”
说着,封如故贴近他,压低声音问道:“你凭什这对?”
柳元穹怒意勃发:“兄长——”
“不说你兄长。只说你。”
封如故眼尾略翘,嘴唇偏薄,鼻尖上还有点小痣,这样五官组合起来,无论做出怎样表情,都自带段明艳光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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