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譬如个人坐在这里,静静怀念着两个人日子。
金丝楠木床上没有被褥,也没有丝毫人气,但上面只落些许灰尘,想必是平日里勤于擦拭结果。
附近横摆着僧榻上有个蒲团,那是如平时修炼、打坐与休息之处。
封如故摸摸僧榻,硬得惊人:“你就睡这里啊。”
“偶尔。多数时间在戒律堂修行。”如掸去床上灰尘,怀着点期待,希望它真正主人来坐上它,“义父,请坐。”
义父拿过笔来,顺手将他抱坐在自己膝上,自作主张地将间朴素小屋里添许多奢华之物,几乎把他画篡改成另张:“这样就顺眼多。”
他只盯着画中两个人,乖乖靠进义父怀里:“嗯。”
只要那两个人还在,他们所在地方就是家。
……如今看来,义父就算不再与自己亲厚,至少还是记得这些装饰。
封如故将下巴枕在如肩上,环顾房间圈,拖长声音“哦”声:“还是挺宽敞嘛。”
铺张得毫无佛门之风。
西侧则是卧房,墙角里摆张看便出自名家之手、价抵千金凤首箜篌,各样保养用具俱全,还有几张古乐谱散落在临近桌上。
床则是最精巧金丝楠木床,楠木丝根根皆是上好材质,睡于其上,冬暖夏凉,很是惬意。
待常伯宁看清屋内种种陈设,不由噎下。
……此处,如何和“静水流深”这般相像?
常伯宁碍于自己虚假身份,不好意思去坐床,只选凳子落座。
如别开眼,压下心底那点物是人非酸楚,恭敬地点头:“义父,你在这里稍坐。去请趟方丈。”
常伯宁应声是,如才踏出门去。
路乖乖尾随海净回熟悉寺中,也难免雀跃,向两位道君告假,打算去找自己在寺中同乡
如觉得他有些煞风景,并不应他话。
封如故也不介意,从如背上爬上来,并顺走他猫。
这猫黏人,却并不在意具体黏着是谁,因此摆出副既来之则安之态度,窝在封如故臂弯里,留条细长尾巴在外晃来晃去,只顾着将耳朵在封如故手指上蹭又蹭。
封如故问如道:“他们叫你个人住在这里?”
如很是公正,并不在背后言人是非:“是选。这里安静远人,适宜做许多事情。”
看到他这等反应,如心尖暖。
幼时,他还是义父小红尘时候,曾端坐在桌前,笔画勾勒出他梦想中家园。
间瓦舍,张床铺,方小桌,还有两个人。
义父发现后,笑着问他:“这是什?”
他认真道:“与义父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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