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人切换另个声音,细声细气,倒有几分文弱书卷气:“躲在窗下听课,他看着,看很久,后来,他在树底下放个小小纸人。”
封如故问
封如故任着她打量,任她柔肠百结,他只轻巧捡起发霉布包,灵活地抛起,又接住。
小六微张着嘴,傻乎乎看向他,好像在看个好得不像话梦境。
他坐在发霉床铺上,新鲜干净,像是个年轻神偶,与这泥泞潮湿洞府格格不入,只是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,就看得她眼发晕。
她在心里默念着,不行,真不行。
封如故拾起抓子,突然问他道:“你们曾见过个戴鬼面男人吗?”
小六实话实说:“想去扯条红头绳。”
封如故:“走啊,起。”
小六踌躇。
封如故:“不会跑。”
小六低头,默然不语,显然是不大相信他话。
才……呜——”
说着说着,她又摆出要哭不哭神气,委屈得要命。
他们从小就被钉在泥里、浸在水里,与尘世人间无缘。
他们看过拜堂,看过成亲,却从不知道真正夫妻生活意味着什。
七只小鬼早起商量许久,就连最博学多才二哥也拿不定主意,念几句半文不白打油诗,就缩回去,乖乖闭嘴。
小六正心里朵朵开着花,乍然听到封如故开口说话,她像是偷偷去偷嫦娥心颠当,被抓现行似,忙缩回手,低着头,发出蚊蚋似嗡嗡低音:“……啊?”
封如故耐心道:“戴青铜鬼面具男人。”
小六托腮,和自己六位小伙伴唧唧哝哝阵,点头道:“嗯,几个月前,二哥去学堂偷听课时,在柳树底下有见到这个人。”
封如故手微微顿:“他有说什吗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封如故盘腿坐:“那你换件别想做事情。”
小六拉开断腿梳妆台抽屉,掏出五个发霉、用碎布头缝小沙包:“想玩抓子。可四姐五姐从来不带。”
封如故:“好,们就来玩儿这个。”
身嫁衣封如故坐在床上,和小六盘抓子。
小六不敢相信自己得名这样好丈夫,会儿看他眼,会儿悄悄摸摸他衣带,觉得他像是真,又像是假。
他们商量来商量去,唯商量出像样办法,就是把姑爷绑起来,别让他跑。
封如故懒懒歪在榻上,摸摸身上,发现没将烟枪带过来,稍稍遗憾番。
他倒是真不在意自己被绑事情。
若不是此地潮湿,给他张床,再给他把烟枪,他能七日不下地。
他问小六:“你有什想做事情吗?陪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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