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如故身上已有大片淡黑瘟气沉浮,试图侵入他身体。
韩兢把表层病气轻轻拂去,又扶抱住他身体,为他根除深入身体瘟气,并将粒药丸轻轻送入他口中。
药力在体内缓慢起着作用时,封如故迷迷糊糊睁开眼睛,费尽全身气力,却只够看到道虚影:“韩师哥?”
韩兢点点他额头,让自己声音传入他耳中,自己则无需动口:“……是梦。”
封如故想抬起手指抓住他衣角,终是无力垂下,用接近耳语声音低低询问:“韩师哥,你当初在遗世里……去哪里?”
水洞之外,徐平生正心意地和卅四吵架。
面前深黑静水稍稍波动番,荡出几波水纹,旋即恢复正常。
徐平生有所觉察,看向波动发生地方,略诧异地皱皱眉。
但他什都没有看见。
洞内。
远些,跟徐平生说悄悄话去。
得知封如故身在何处后,常伯宁略松口气。
可对于如何对付人柱,他仍是毫无头绪。
哪怕伤他们分毫,梅花镇就会趋于崩溃。
他侧过身问如:“对付人柱办法,你可有吗。”
韩兢并不回答,只俯身抱住封如故。
他面上仍没有什表情,手则控制不住,哄孩子似,在封如故肩上疼惜地轻拍两下。
“你好好,要走。”韩兢说,“你好好,不世门才有未来……你好好,伯宁才能放心。”
人柱悄悄窃来红纱帐,被有人侵入所带来阵清风轻轻掀起。
生着常伯宁面容人柱睡得极香,指尖勾着她新丈夫腰间环佩,根本想不到有人敢偷偷潜入此地。
身红衣韩兢立于睡着封如故身前,探手抚住他额头。
封如故被触碰后眉心动,想要睁开眼睛,神情却变得有些痛苦,眼皮重逾千斤,每寸骨骼都像是灌铅似沉重。
韩兢低声道:“莫动。”
如口吻清冷如冰:“他不是去跟人圆房吗?或许他已经把人说服,劝人向善呢。”
说罢,他掩掩绞痛着胃,提着不敢说话蒋神仙径直往前走去。
常伯宁露出不解眼神:“……”
想到如故身体,他仍是忧心,轻声叹声:“……唉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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