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伯宁笑着看他贪嘴样子,心里喜欢得要命:“慢些慢些。这是人家家养肉蟹,你先凑合吃着,等八月蟹膏再肥些,师兄给你做蒸螃蟹。”
封如故真情实意道:“师兄,爱死你。”
常伯宁怔:“……再说次?”
封如故嘴不停:“师兄,爱你啊。”
常伯宁从这撒娇话里咀嚼出点甜味来,便已心满意足。
小二:“可您那好姑爷,昨夜和男子夜游,吹拉弹唱,亲密得很呢。”
常伯宁:“啊?……”
店小二看他吃惊模样,忧心忡忡道:“先生,看人不可单看皮相呢。许亲是件大事,可不能轻忽。”
常伯宁谢过他热心肠:“知道,多谢您呀。”
送走小二,常伯宁望着淘米水中自己倒影,伸手搅乱,胸中隐隐发闷。
他与义父完全不是回事,为何要比?
如直觉自己状况不对,不肯再想下去,又不肯放他继续撒野,手抱琵琶,手抱他,满腹心事地回客栈。
封如故借酒装疯,问出答案,如今也老实,伏在他肩头想心事。
他想,输给过去自己,这算怎回事儿啊。
封如故找到他惦记半个夜晚知音,却又添另桩心事。
他捧着壶荷叶茶,缓缓品着清香,将言辞好好整理番,方道:“如故,想,那件事,或许,也可……”
封如故却“唔”声,放下咬半包子,笑盈盈对着门口:“蒋道长,您来啦?”
门外是重开张后喜气洋洋
……许亲是件大事啊。
封如故醒来后,便觉腹中饥肠辘辘,瞥眼房中多出来玉梳匣子,想也不是什可吃东西,于是稍作洗漱后,便下楼来觅食。
他下楼时,饭刚熟不久。
碗清粥,佐以二三碟爽口地方小菜,甚是精致,常伯宁还拆蟹粉,蒸笼小包子。
封如故见到满桌食物,欢呼声,在桌边坐下,拣只还冒着热气包子丢到嘴里,烫得直吐舌头。
他心中烦恼,被如送回客栈中后,不顾他家欲言又止师兄,推说醉,蒙头便睡,独留他师兄人在床边,反思自己为何会梦到那样张图,又不好意思同如故说心事,夜难眠,早早便起来,想借小厨房,给如故做些解酒粥菜。
他正挽着袖子淘米时,突然被人从后面叫声。
常伯宁回头看,发现是店中小二,乖乖打个招呼:“您早。”
小二像是有什话想说,行踪却有点鬼祟,观察过四周无人后,才偷偷凑上前来,小声道:“这位先生,听说你要把妹妹嫁给那个与你们同行客人啊。”
常伯宁理下关系,点头道: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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