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千恶毒话在他舌尖涌动,争先恐后,急于涌出。
“……那辈子就这样吗?”
“师兄,你知道吗,你就是锁,真想砸掉这道锁。”
“不用你管,早已经长大,爱去哪里便去哪里,爱做什样人便做什样人。”
然而,话语到嘴边,最终变成声懒洋洋撒娇。
如果不是师兄突然造访,如果不是如中那怪毒,现在,封如故怕是已经无所顾忌地冲破七花,堕入魔道。
他遇到墓中人,定是跌入万丈迷津,难以自渡,才会辈子将自己囚在个地方。
可他不是墓中人,他是封如故!
被丁酉囚起时,他胸臆中仍有山川流水,高岸深谷。
被师父他们救下后,他便只剩下个孤独静水流深。
封如故:“好,如故不中用,那切就仰赖师兄啦。”
十年来,道道枷锁加诸在他身上,其中道枷锁,便名为常伯宁。
师兄以七花印彻底封住他自由。
而现在,唐刀客要替他砸碎这道锁。
就算中那唐刀客计,落入他彀中,那又如何?
不过是叫师兄伤心罢,不过是叫他多年保护自己心血付诸东流罢,不过是叫风陵师门和自己道蒙羞,背负窝藏魔道罪名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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