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不过,十年前和十年后,他都从来没有机会触摸到那轮月亮。
封如故:“说来听听。”
林雪竞粲然笑:“不过是点人情罢。”
那是韩兢第次见到林雪竞。
名花魁,特向鸨·母托病请假日,来此处找寻群丧家之犬,提出可以将他们分批带入“遗世”主城之中,藏入他自己购置别院。
代价是事后支付:他要向道门讨个人情。
封如故双剑齐出,剑身上犹有残血未拭,韩兢仗剑警戒四周,以防有大股魔道突袭此地。
“你们好。”来人开口文雅,“不用找,是个人来。”
其人身着杏黄长衫,腰若纨素,面对个通身杀意人,不避不躲,神色泰然:“知道你们需要帮助。所以来。”
封如故观察着这个意外来客:“你是何人?”
来人浅笑着自报家门:“叫林雪竞,名魔修,主修风月道、合欢宗,在你们所谓‘遗世’主城青玉阁中,忝列花魁之名。前几日,听客人谈起有百余名道士从大荒泽落入‘遗世’事,又通过探听,得知你们这四五日里行踪,推想你们该在此处藏身,于是,来寻你们。”
有天,你当真喜欢个人,会想,他是多好,而自己,却是身风霜,处处留憾。”
“那怕是不可能喜欢上什人。”封如故大笑,“封二是世上顶好之人,从头到脚,无缺无憾。真真是爱惨自己。”
韩兢忍不住跟着他笑。
他真想像封如故样,年轻,自信,满身活力。
少年当此,风光真是殊绝。
这听起来实在是滑稽万分。
就算此人是魔道派来饵,想要玩请君入瓮把戏,也不会这样直白,直白到有几分愚蠢。
然而,世事无常。
韩兢从未想过,十年之后,自己会成为他座下护法之。
就像他从未想过,十年之后,曾经用尽切手段要保护封如故他,会调转剑锋、想尽办法对付封如故样。
此人言谈怪异,来历不明,韩兢担心此人是探子,会让弟子们置身危险之中,便以目相示,问封如故是否要尽快杀掉此人。
封如故略摇摇头,想探出更多消息,便问道:“你寻们做什?”
林雪竞说:“向你们讨样东西。”
封如故:“管群穷途末路人讨东西?”
林雪竞:“你们不是穷途末路;要东西,你们也给得起。”
封如故还想开口,面目却是乍然凛。
几乎是同时,韩兢也发现什。
二人对视眼,彼此确定心意:有人!
下刻,无声剑光齐射云表,照亮碧空!
眨眼间,他们已经来到那入侵者身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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