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来,山中互诘斗殴之事频发,日日闹个不休,昨日还有名弟子酒醉,同另名弟子言不合,拔剑欲斗,幸亏被几名同门拉开。为免生事,关不知下令将他们各自关入间空房,到现在二人还在禁闭之中。
关氏兄弟只当是暑气难当,惹人心浮气躁,才会有此异动……
关不用如芒在背,霍然起身:“云中君,这便去封锁水源,再查点山中弟子,定揪出那幕后黑手不可!”
说完,关不用拔足便走,却被封如故横伸出去腿绊个踉跄。
“干什干什?你揪什黑手?”封如故看他,“下过棋吗?抓小卒,惊总帅,等着对手过楚河汉界,拿炮轰平祖坟吗?你家刚断奶侄子教你这下棋啊?”
这细看之下,他脸色变。
鲤鱼肚上两道伤口,初看是尖锐牙齿撕裂,可那伤口四周齿痕细密,鱼腹处还有大片怪异吸啄痕迹,与其说是咬破,不如说是吸破。
……这不可能是山猫齿痕。
关不知瞪那鱼许久,才意识到问题:“不对。鲤鱼不是黑鱼,没有牙齿,如何伤人?”
“错,鲤鱼有牙,只是生在喉咙里。”封如故问,“敢问关二山主,何时会拿自己喉咙咬人?”
无可疑之处,结果找到这样样铁证。”
所谓铁证,是条死鱼。
此鱼是只两指来长锦鲤,原本养在青阳派后山百鲤池中。
它早早翻肚,冷白鱼眼睛直直瞪着,鱼口张得极大,肚子被咬穿两个孔洞,有内脏流出残痕。
关不知瞄眼死鱼,嗤笑声。
关不用心急如焚:“可家弟子——”
“你要为他们伸冤报仇,得伸对人,报对人。”封如故闲闲剥着
关不知睁大眼睛:“疯啦?”
“巧,就在昨夜,饮过青阳山泉水酿过酒后,家大师也疯。”封如故点头,指如所在偏殿,颇委屈地揽功上身,“若不是有在旁纾解,青阳山其他人怕是要倒大霉,寒山寺声誉便也毁于旦。”
关氏兄弟听不出弦外之音,却听得出情形凶险。
而封如故用句话,让二人背脊寒意直升于顶:“百鲤池内,近来常有鱼平白无故地死去吧?是从多久前开始呢?”
……水中,是何时开始有毒?
青阳山中有野山猫,时常爱来此处串门。
近些日子来,看守百鲤池弟子抱怨多次山猫来池中逮鱼取乐,逮也不吃,硬是时常弄出小半池子鱼肚白,因此他并不以为怪。
他嘲讽道:“云中君没有见过山猫抓鱼?”
封如故说:“没有见过被另条鲤鱼咬死鲤鱼。”
关不知怔,抢来那琉璃罐,细细查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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