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辗转反侧,眼中脑中,尽是封如故过去遭人欺凌模样。
那时候封如故,远比现在年轻。
若是彼时他遇上这等折磨,能像此时他样坦然笑着吗?
如平生不会相思,才会刚相思,便害相思。
他不懂自己为何会为十年前封如故心伤,只知道离他近些,或许会好些。
疑惑:“大师有何事呢?
如眸色复杂,似是犹豫是否该问出口,又似是后悔自己不该来此。
在封如故饶有兴趣地打量他、猜测他多久之后会拂袖而去时,他听到如声音:“……疼吗?”
如指尖随着这个问题起些粟,但他攥紧手指,将自己想问问题勉强补全:“十年前,可疼吗?”
封如故有点痴。
但他不知,是封如故有人陪会好受些,还是自己会好受些。
心中这般纠葛着,如觉得僧袍圆领有些紧,束缚得他喘不过气,只能用力拉扯把,略疏解下胸腔中邪火。
……真是喝得太多吗?
他回过神来:“你……在这里等个时辰有余?”
如偏过头,尽力平静地重复:“个时辰有余。”
封如故:“只为问这句话?”
这下,如用良久时间沉默,才发出声轻轻鼻音:“嗯。”
如白日里熬过去,没让那试情玉邪术发作,本以为无恙,孰料那邪术与酒相遇,竟毫无预兆地在夜间发作起来,折腾得他夜不能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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