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是这样
吗？
那唐刀客，连杀十六人，写就
个“封”字，是因为妒恨他？
从短暂回忆里抽身，封如故眨眨眼，俏皮道：“叙叙情，不知不觉便忘
时间。”
如盘着佛珠，淡淡道：“云中君与谁都有情。”
这话说得有些古怪，封如故不由看如眼，谁想，那卷佛珠盘卷而来，直直缠在封如故手腕之上。
……
当封如故离开严无复住处时，如、罗浮春、桑落久、海净已在外等待多时。
罗浮春忙不迭迎上来：“师父，不是说与严掌事道别吗，怎
去这久？”
桑落久接过封如故手中烟具，细心整理之时，也难免好奇：“师父与严掌事说什？”
封如故不禁想到，自己与严无复道别前，他对自己说那番话。
青霜剑法就够，这是祖上规矩，他严无复若是独占，死去后无颜见师尊，飞升无颜见老祖。
……那，就这样吧，都化灰，去吧去吧。
那上古大能流传下剑法，就这样化为青雾，轻灵地消散于空。
封如故心思灵慧得很，他看严无复在接到其他两家剑谱这日，突然开始吸水烟，再望眼烧得熊熊火塘，岂有不明白道理。
他笑说：“严掌事不肯吸封二烟，那封二可有幸，能吸口这寸烟寸金水烟吗。”
如望着他，惜字如金道：“……过桥。”
说话间，他们已到冰桥边。
罗浮春打头，桑落
“聪明人，往往会耽于聪明。”严无复道，“老夫生于剑川，最知善泳者溺于水道理。”
“云中君，老夫当年有幸在天榜比试中见过你面，那时你，年方十三，自天榜之比有史以来，你是最年少个，你初次参比，便以归墟剑法连败三十名弟子，闻名天下。虽然你这辈，少有乃师代少年良材，不过你是个例外，不逊乃师。”
“这样赞誉，你怕是听得多。但那时起，
便从你身上看出八个大字。”
“惊才绝艳，慧极必伤。”
“云中君，老夫锋芒太盛，半生皆受其害，改是改不得，还劝你敛起些锋芒吧。这十六人之死，未尝不是你锋芒毕露、遭人妒恨之故呢。”
严无复呵声笑出声来，换枚烟嘴，把烟袋移给封如故。
看到封如故徐徐吐烟，仿佛老饕品尝美食模样，严无复心有所感，细思番后开口道：“云中君，你要走吧？”
封如故点点头：“嗯。来前，已经叫徒弟们去收拾行李。在川中叨扰多日，着实不好意思。”
严无复：“临行之前，老夫有些话，希望云中君能听听。”
封如故略略点头：“洗耳恭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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