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沧元图 > 全道门都欠我一个人情 > 第23章 禁制之下

第23章 禁制之下(2 / 4)

练如心就这样立在他面前,重复遍他来意:“在下,请云中君安心就死。”

说这话时,练如心脸颊上仍有羞赧红意,像是个因为向别人提出无理要求而腼腆不已少年。

所有故事,所有弱点,在他打算动手前并奉上,练如心确是君子作为,杀人都杀得如此风度翩翩。

封如故这样想着,又抿口残烟,将烟枪横搁在桌上:“还真是容易招人恨啊。”

练如心抿抿薄唇,并未否认,双含着淡淡忧悒和悲伤眼睛望着他。

练如心本就不擅口舌功夫,心中百般焦急,嘴上却说不出来,张俏脸越发红

,他不再试图说些什,轻叹声:“罢。你共谋,你杀,和又有什分别。”

黑衣人不理会他,在将小和尚尸身拖成头西右东,又从地上捡起片新鲜榉树叶,对阳光仰面而照。

榉树叶脉清晰,被阳光穿透时,像是只小小、生满青筋绿色手掌。

他说:“你在这里等他来吧。还有别事情要做。”

亲眼所见。

他们守护之人练如心化作道白影,捧着他新偷来魂,小心地收在怀里,走在烈日下,却只觉在冰水里沉浮。

生平第次做坏事,他又是惶恐,又感到股奇异、微妙放松。

五日后,他意外在米脂山上发现个小和尚尸身。

……小和尚头南脚北,颈上残余线干涸污血,刀断喉,恰是唐刀所为。

接触到他目光,封如故无端寒。

与他周旋至此,始终盘桓在封如故心中那点疑惑与不安越来越清晰。

——练如心是石之灵孕生,浑身上下无处不是天成,因此,他双眼能窥破切迷障。

眼就看出来,十二年前,在断崖赏日出封如故使用移相之术。

他同样眼看得出来,衣上尘是魔修

练如心问:“你要去哪里?”

黑衣人把榉树树叶收入怀中:“把他带来,给你。”

……

封如故眼前薄雾散去,从杯中洒下茶水,方落两滴到他膝头。

只是水滴下来片刻功夫,他已看遍石神之子练如心半生。

蓝瞳黑衣人立在他身侧,正在斟酌小和尚尸身摆放位置。

练如心认得城里个人,他知道,这小和尚是本城城西白家白大官人次子,因为生性顽劣,父母头疼不已,索性将他送去寒山寺当俗僧,管教三年。

而他在四日前,刚取白大官人魄。

练如心步抢上前,急道:“你说过,不杀城中人。”

黑衣人:“何时答应你?答应是,你不用杀城中人,刀愿意杀谁,就不需神石多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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