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回眉头又皱起:“未迟,不早。”意思,适逢其时,恰到好处。
闻言,谢锡眼里闪过道暗光,望着裴回忽而加深笑容:“或许吧。”他挥手让身边人离开,包括苗英。这小姑娘起初不愿,但见另个清灵漂亮女医师也走才不甘愿离开。
女医师临走时对裴回说道:“桌上放碗药,还有些余热。劳烦裴少侠劝府主喝下。”
裴回实则不解她为何要让自己劝谢锡,也不知喝个药为何还要劝。他与谢锡除薄弱同门情谊,剩下,只是觉得如果谢锡死他就还得再找个天下第来打败,多麻烦啊。不过想来,劝谢锡喝药应该不是件难事。
于是裴回点头答应:“好。”
声。
“师兄做什愁眉苦脸?说出来让师弟听听,也好替您解愁。”
裴回抬头,正对板壁前坐在红木躺椅上谢锡。谢锡皮相极为好看,俊美清雅,霞姿月韵,难得是仪态和风度也衬得上好皮相。温润如玉,俨然是个世家公子,浑不似个粗鄙江湖中人。
他自小就跟其他人不同,脾气好却有原则,特立独行又不会出格到让人难以忍受。言行都能引来瞩目,天生就拥有领袖能力般,让人心甘情愿跟随。天赋出众,明明可以走上武道正途,偏偏要去学那些旁门左道!
裴回心绪起伏,面上还是本正经,没有表情注视着谢锡。
女医师福身:“多谢裴少侠。”
大厅里头所有人都走光后,裴回懒得卖关子,直接说道:“在门中听闻你危
谢锡唇角挂着温润如春风笑,脸色苍白如纸,bao露他此刻不太好身体状况。合身月白色儒袍替他增添份书生意气,而将苍白病弱尽化为流风馀韵。背后板壁上挂着幅千里江山图,本该是热闹,却不知为何显得寂寥空旷。
原本该置放太师椅、八仙桌地方只放张红木躺椅,空空旷旷、不伦不类。但不知是否因为躺在椅子上人是谢锡——无论多放浪形骸都合理谢锡,倒让裴回觉得或许就该这样置放。
谢锡笑意吟吟:“师兄今年来早,也来晚。”他这个师兄性格冷淡木讷,眼中只有剑道。在山上时便不爱同人亲近,更不愿搭理他,每年六月份下山,天南地北找他也是为比试。
今年才三月份就下山,难道是听到他行将就木于是想趁他未死前再比试场?可惜晚几日,要是七日前,他还有力气跟人比斗场。现在别看他言笑晏晏,处之泰然,实则病痛已经摧毁他身体,现下正在身体里疯狂闹腾。
若是常人遇到相同遭遇,即便七尺大汉也会因受不住疼痛而自残、z.sha。唯独谢锡,跟没事人样,还能笑着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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