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临渊撑着桌子就要站起来,可药劲已经发作,他重重地摔回去。
“可先为臣子,才是你好友。临渊,你只管怨恨,但记住跟你说话,陛下明白你想法,会留下你性命……”
……陛下!
方临渊眼睫沉沉垂下,陷入片黑暗之中。
作者有话说:
“真有点胸无大志,是吧?”
却见林子濯看着他,片刻,摇摇头。
“这话,你该早些说与陛下听。”他说。“眼下也并不晚,他想必,是情愿听见你这样答案。”
方临渊微微愣。
“什……?”
可他酒倒半,却被林子濯按住手腕。
“临渊。”他道。
“嗯?”方临渊不解地看向他。
“你可有什抱负吗?”只听林子濯问道。
若是年之前,方临渊定能眉飞色舞,口若悬河地讲出好多来。
他碰杯,饮而尽。
炽烈酒味当即滚过方临渊喉咙。
倒是跟上回在城墙上时,祝松启出那坛女儿红不大样。
饮起更烈些,激得方临渊险些咳出声。
他对面林子濯倒是面不改色,放下杯后,又不说话。
流火:你跟贴贴那刻,脑袋里在想谁QWQ
下刻,晕眩感铺天盖地地袭来。
他诧异地看向林子濯。
眼前最后画面,便是林子濯歉疚注视。
“是对你不起。”他再开口时,声音像是从天外飘来。
酒里有药!
可是现在,听见林子濯问话,他眼前第个浮现,竟是赵璴模样。
他当真是病入膏肓。
微微愣之后,方临渊轻轻笑,无奈地摇摇头。
“说来不怕你笑话。”他说。“眼下要说抱负,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来。许是才与夫人分别吧,现下只想快些平定突厥,好平安回京,回去见他。”
再看向林子濯时,他神色有点不好意思,自嘲道。
他这些日来,只怕吃不少苦。
“子濯,人生起落高低亦是常事。你还如此年轻,眼下些许不如意,或许不过是坦途上点沟壑罢。”方临渊道。
林子濯看向他,目光复杂,却仍未言语。
也不必多言,反正酒都拿来。
方临渊伸手便又执起酒壶来:“这杯酒,便是敬你,林大人。他日再会之际,祝你能登云端,得偿所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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