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算逼仄宫室,四下却全是墙壁。唯独扇被钉死小窗,隐约透些许光亮进来。
那些太监将他往这里丢,说道:“殿下安心侍疾,每日三餐,奴婢会为殿下送来。”
赵瑾挣扎着要冲出去,可厚重门扉已然在他面前重重地关起来。
整间宫室,只剩下那扇窗子透出些微光亮。
他父皇……他父皇竟是要软禁他!
太监们已然上前,赵瑾在太监手下挣扎着,失声叫道:“父皇,可是你唯儿子!唯!”
却见他父皇已然低下头去,拿起床边药碗,径自饮起来。
“无妨。”只听他平静地说道。
“朕会好好教导你。如若教好,也算对得起你母妃生你场。”
赵瑾在他冷冰冰逼视下,只知道摇头。
他竟忘……他父皇,既是他父亲,也是把控朝堂数十载君王。
在天子威仪面前,他还是太稚嫩。
“你们只会责怪朕,从没有谁替朕想过。瑾儿,朕白宠爱你母亲遭,也白疼你回。”
鸿佑帝坐在那儿,分明是躬着腰背坐在床榻之上姿态,抬眼看向赵瑾时,却满是生杀予夺皆握于手、冰冷俯视。
瞪圆眼睛,竟片刻都没能发出声音来。
他看见鸿佑帝笑,虽是笑着,但眉目却是片注视死物冷然。
“果然是怪。”他语气笃定,不容置疑。“不然,朕在今日,也不会等来你入宫耀武扬威天。”
……等?
他病榻之上父皇,是在等?
他拿起汤匙,看向赵瑾。
“若教不好,也有你母妃与你那位未出世弟弟在上,保佑朕再有子嗣。”
——
赵瑾被路拖拽着,关进鸿佑帝寝宫偏殿间暗室里。
他自幼也没少在父皇寝宫里玩耍……从没发现,寝宫里还有这样地方。
“过去二十来年,是朕对你疏于管教。”鸿佑帝凉凉地说道。“来人。”
群不知从哪儿冒出来锦衣太监鱼贯而出,沉默地将他包围其中。
“父皇!”赵瑾慌。“不能……您不能杀!”
“傻孩子,说什呢。”却见鸿佑帝面无表情地错开目光,漠然说道。
“你不是要侍疾?那,便暂且先居于宫中,伺候朕吧。”
赵瑾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,许久,才颤颤巍巍道:“父皇……”
“你以为朕就拿你没有办法。”鸿佑帝看着他,冷冰冰笑意就这沉下去。
赵瑾在他逼视之下,肩背轻轻哆嗦下。
“不是,儿臣……”
“你怨恨朕。”鸿佑帝却只冷冷地看着他。“你只觉得朕害你母亲,可你却忘朕告诉过你,身为君王,朕又有多少身不由己无奈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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