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明朗,鱼贯而入侍女们将早膳摆满
可是这样窄方榻,赵璴已经无路可退。
方临渊从没怕过刀。
军营里长大,谁没有啊?大家各自持有,相安无事,谁也未曾关照过旁人武器。
直到今天。
他触到它,即便它主人仍旧如往日般温柔又包容。
紧贴着方临渊、带着不可忽视热意,不只是被褥。
方临渊僵直着后腰,被人拿刀抵着挟持住。
在这刻,他比以往每次,都更清晰地意识到,赵璴是个不折不扣男人。
而他背后那人,片刻也未再动作。
热意蒸腾上方临渊耳根。
只见赵璴已然俯过身去,把托住他腿弯,便将他整个人都抱起来。
短暂失去平衡之后,方临渊被赵璴抱上榻去。
温热被褥在下刻将他裹进去,随之而来,是赵璴圈住他臂膀。
“已经不发烧,没事。”
方临渊话音未落,后背却贴上道紧实胸膛。
。
他借着月色,查看番方临渊手腕。
虽只瞬紧握,却已然勒出圈细微红痕。赵璴眉心拧得愈发紧,托着方临渊手腕手也更加放轻力道。
“成习惯,忘记你也在这里。”只听他说着,便要坐起身。“去叫绢素……”
方临渊赶紧拉住他。
可它却是凶悍,嚣张地抵着他,那样柄凶相毕露长刀。
危机感几乎是凭着本能席卷方临渊。
这是他第次意识到……
它不是摆设,是柄用以深刺旁人血肉凶器。
——
他不知自己此时活像只被生生吓死兔子,只知道片刻之后,身后传来声带着无奈低叹。
箍着他胳膊放轻力道,安抚似轻拍着他。
强要将暖意渡给他腿也不再逼迫他,将锦被盖上他双脚,便没再动作。
可挟持着他刀,虽往后退退,却仍未能离开他身体。
不可忽视热意,气势汹汹地令人畏惧。
躺着相拥……未免过于亲密些!
大清早血气方刚,方临渊只觉得自己要比身上被子还烫。
他连忙紧张地去躲,挣动之间,也并没注意到赵璴贴上来,不过是为要替他温暖足底。
肢体相触几番挣扎,方临渊忽然浑身僵。
而他身后,也在同时响起声低而轻闷哼。
他寝衣宽松领口下片平坦胸膛,又未施粉黛地披垂着长发,怎敢轻易出房门!
可是,不等他开口,赵璴便已经发现另件事。
“怎没穿鞋?”他问方临渊。
“看你还睡着,怕吵醒……哎!”
方临渊话音未落,便是声压低惊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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