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侧赵璴敏锐地觉察到他动作,当即倾身过来,轻轻问道:“口渴吗?”
方临渊晕晕乎乎,点点头,继而又摇摇头。
口渴吗?
是渴吧……
只是是那种,没法用水去解渴。
方临渊这会儿发着热,浑身懒怠,脑袋多思考几回,便累得人犯困。
他便干脆将这个话题丢开来,扯扯赵璴,说道:“手又有些热……”
这话果真管用。
神色冷凝赵璴当即垂下眼去,修长如玉手捞起银盆里帕子,哗啦啦水声随之响起。
方临渊便眼看着他又神色认真地,细细将他脸颊、脖颈与双手擦拭过遍。
“他眼瞎耳昏,本就不该坐在那个位置上。”他说。
方临渊却吓跳,赶紧扯他手。
“你说什呢!”他说。“这话哪是能挂在嘴边讲!”
赵璴顿顿。
他并不在意什君臣父子,只是在方临渊紧张眼神之下,才勉强闭上嘴。
现在,他像捧朵随时会散云般,小心谨慎,连风都不敢令其靠近它。
赵璴垂垂眼,语气虽轻,却将自责全掩进眉睫之下。
方临渊忍不住轻轻捏捏他手,动作有些笨拙,却诚恳极。
“你这哪里叫没用啊。”他说。
“虽然你不告诉,但也知道什叫鸟尽弓藏。赵璴,今天能躺在这儿什都不想地渡过难关,是因为你在这里。”
作者有话说:
赵璴:乖乖给老婆倒水.j
柔软锦帕擦过皮肤触感舒服极,方临渊眼睛忍不住眯起来,模糊视线里也渐渐只剩下赵璴影子。
他这会儿没有上妆,锋利明艳眉目是他原本模样。
长发披垂而下,他嘴唇也如凛冽刀锋般,锐利得显得薄情。
可分明吻上他手时,却柔软像是融化在他手背上雪。
方临渊盯着他嘴唇,喉结忍不住上下滚滚。
方临渊头眼昏花之间,只觉像是强行捋顺只凶狠大虎皮毛似。
他不由得又顺着毛捋两把,安抚般。
“他与你所处境遇不同,想必心下考量也不大样吧。”他说。
赵璴眼中闪过轻蔑,明显对那人“考量”不怎认同。
提鸿佑帝,他们俩天简直要被聊死。
赵璴眉眼抬,看向他眼神似有些惊讶。
便见方临渊又笑,还不忘冲他眨眨眼睛。
“陛下对防备和猜疑,不是看不出来。”方临渊说。“比起又要遵从圣旨,又要小心地不露锋芒,能这样躺着热乎乎地睡觉,别提有多舒服。”
他特说得很轻松,像是被猜忌这件事于他而言并不重要似。
赵璴眉眼却又微微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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