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……难怪他这好儿子长硬翅膀,敢带着兵马入京来与他对峙!
他见廖才,定然是知道当年清贵妃事……
难怪这素来鲁莽愚笨有余,却胜在乖巧孩子,真敢
信使双手将奏折送进鸿佑帝手里,鸿佑帝哆哆嗦嗦地打开,便见上头寥寥数语,已是令他冷汗都隐约冒出来。
【三殿下昨夜私自见过前太医院院判廖才大人,得廖才大人私下馈赠物之后,便入兵营调兵入京。
微臣无能,不知廖才大人所赠为何物,亦未能劝阻三殿下。万望此信于陛下有用,微臣遥叩,请陛下安。】
鸿佑帝捏着信手忍不住哆嗦起来。
“廖才……廖才不是死吗!”
从上京到苏州,即便快马加鞭,也需整日时间才能到达。
太慢……这样焦急等待,实在是太过折磨。
更何况鸿佑帝本就是个心重多思人。
他负着手,心下免不担忧。若是锦衣卫没能及时查清缘由,他便失先机,此后事更是无法掌控。若是赵瑾没能被沿途官兵拦下,就这撞入京城,岂非让他子嗣成人尽皆知笑柄?
他本就没有多少儿子,经不起这样折腾……
。】
鸿佑帝险些被这句话气吐血。
私调兵马,逼向京城!
此举与谋逆有什区别!但若说谋逆,毫无征兆和缘由,难道赵瑾是疯吗!
鸿佑帝当场下旨,命人传令,叫沿路州郡守将派兵拦截,务必在赵瑾抵达京城前将他拦下来。
他怒得几乎失理智,对旁边黄纬怒道。
御书房里太监宫女跪地,廖才也跪在地上直打哆嗦:“这……锦衣卫办差,从来未曾错过啊!”
“即刻传林子濯入宫!他办好事,竟给朕留下这样大个烂摊子!”
黄纬叩头,连忙连滚带爬地退出去。
鸿佑帝紧捏着这封信,灯火摇曳之下,他目眦欲裂。
鸿佑帝几乎整日都没有饮食。
直到这日夜半,宫门处传来南边急报,说是元鸿朗大人派人快马加鞭送来。
路跑死三五匹马,才将这奏报送到京城。
那时鸿佑帝才刚睡下来。
他急得寝衣都没有更换,踢上鞋子便披衣见信使。
又为以防万,鸿佑帝传召入后宫,命姜皇后在这两日尽快将使臣们送出京去,以免家丑外扬。
片刻之后,鸿佑帝又想到什,当即又秘密调派队锦衣卫,命他们即刻南下,调查赵瑾忽然谋反缘由。
做完这些,鸿佑帝已经有些筋疲力竭。
可他仍旧没有停下,甚至连口茶都没喝。
传旨太监个接个地快步出去,而他则负着手,困兽般在御书房里踱来踱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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