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临渊觉得自己已经变成石头。
而那边,长念坐在宋照锦身边,双黑亮大眼睛眨两下,看着他们。
方临渊刚躲开目光,便对上那双好奇眼睛。
他吓跳。
他都不知自己是哪来心虚,在对上长念双眼瞬间,猛地往旁边闪,像是在撇清什般。
方临渊浑身哆嗦。
赵璴气息就在他耳边,而他柔软绸缎衣裙也如江水般流淌向他,轻柔中带着强烈气息,像是会诱惑着渔人将他们骗进海里淹死鲛人。
而赵璴眼神……分明是沉而关切。
赵璴心无旁骛,他却乌七八糟地在想什!当真是他错乱,裹入漩涡般辨不明南北东西……真是奇怪极!
他吞咽下,小声勉强地找个借口:“……刚才离开卫戍司时候,遇见长公主殿下。”
来如此,您记挂他,他也记挂着您呢。”他笑着对宋照锦说道。
旁侧侍女当即笑起,说道:“大夫人还担心殿下落痘印,偏教们替她看看。们说殿下丽质,半点未见出痘痕迹,大夫人还不信,说们只顾着安慰她来着。”
宋照锦闻言,在旁侧轻斥道:“如何与你们说?是库中还存几盒去痕药膏,殿下大病初愈,若是需要,合该快些拿给她用才是。”
她作势抬手要打,那侍女嬉笑着迎她两记软绵绵手掌,不忘抬头问方临渊道:“侯爷,您说殿下需要咱们药膏吗?”
方临渊不由得顺着她话看向赵璴。
可越是这样遮掩,越显得他心思怪异……
方临渊心下阵懊恼。
恰在这时,菜上齐。宋照锦温声招呼他们动筷,方临渊连忙拿起筷子,埋头吃起饭来。
却未见旁侧赵璴
“她跟你说什?”赵璴眉目隐约沉沉。
他似乎是以为赵玙在拿那群落草兵马事纠缠他,可方临渊心里,却乱得分明。
她说你情根深种……方临渊这想着,喉结又滚滚,偏头看向赵璴。
他似乎本能地想从赵璴脸上找答案……可他却似乎不大能看赵璴,只眼,便像是电到他般。
海中鲛人也是这样……听说若有渔人直视她们双眸,就会变成石头。
便见旁侧赵璴恰偏过脸来,目光沉静而深邃地看向他,面上淡笑未褪,双眼睛像是染上春色……
……情根深种。
什情根深种!他怎还不快把这无稽词丢出八百里外去!
方临渊耳根有些红,答话也有些心不在焉,全不似素日里与她们笑闹时那般自如:“自是不必,长嫂放心吧。”
宋照锦在那边点头,而旁边赵璴却在此时倾过身来,放轻声音问他:“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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