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方临渊眸光
扫，继而哦
声，说道：“入伍三年，竟连马步都不会扎？你
教头是哪个，怎
教你？”
那人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他们这些人，刚入营中半个月，整天稀里糊涂地跟着兵士们混日子，哪里知道教头姓甚名谁？
再看向方临渊时，谭暨面如死灰。
他是故意这问……他知道，他分明全都知道。
他震惊地看向方临渊。
却见方临渊单手拿着名册，正偏过头来冲着他笑。
谭暨哆嗦着环顾四周。
便见高台周遭，京城随行而来卫兵肃立各处。打眼看是威严而庄重仪仗，可定睛看去……
分明就是围合之势。
接着，便见方临渊单手翻开那册子，扬声朝着校场挨个点起名字来。
拢共竟有十七八个。
谭暨正满脸疑惑，却感觉身侧有人在颤巍巍地扯他衣袖。
“什事！”他烦躁地回头。
便见跟随在身侧兵士，此时满脸震惊，双眼瞳孔紧缩，撞鬼似盯着谭暨。
就派人将这几个怠惰坯子挑出来，如何管教惩处，都听将军吩咐！”
却见方临渊淡笑着摇摇头。
“不用。”他说着，站起身来，抬手挥停台下兵士。
操练暂停，所有眼睛都看向方临渊。
却见方临渊懒洋洋地抬手，说道：“衡飞章。”
而那边，方临渊看都没看他眼，面带笑容盯着那位“杜成福”看会儿之后，问道：“教头都不认识？那你父亲叫什名字，家里几口人，住在哪个村甸，如今多大年岁？”
连串问题，却全是那人答不上。
他浑身都哆嗦起来，半天发不出声音。而方临渊也很耐
而在他震惊之时，十七八个士兵已经被点出列来，在高台底下磨磨蹭蹭地站成排。
只见方临渊收回目光，垂眼往名册上看眼。
“杜成福，是哪个？”他扬声问道。
台下片刻传来道畏畏缩缩声音。
“小在此……”
“将军……”他哆哆嗦嗦地说道。“方将军点出这些人，都是……半个月前……入营来。”
他之后话不敢再说出口。
谭暨通身震。
半个月前？半个月前军中只进批人，便是他从兖州各处搜罗来、用以填补去年折损士兵平民。
方临渊怎知道！他怎能清楚地将这些人个个叫出名字来！
“是。”
当即，在周遭官吏和兵将诧异目光中，衡飞章站起身来，拿过身侧卫兵手中册子，双手递在方临渊手上。
这恭敬服从模样，哪里看得出半点不睦影子？
江华清当即转头，双眼怒瞪向谭暨。
可谭暨也被惊呆在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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