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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临渊心脏忍不住咚咚直跳,有点不好意思地想跑。
却见赵璴沉默片刻,便微微侧侧身,将他朝里让道:“没事,洗完,先进来吧。”
方临渊抱着被子溜进赵
热气当即将方临渊耳根都蒸红。
他只觉蒸汽迷蒙,蒸腾得他愈发头晕,视线都有点花。
他怀里抱着被子,像是雏鸟毛茸茸胸膛般,缩脖子,便把耳朵和面颊全都严严实实地遮挡进去。
却不知自己露在外头小半截脸颊都有些红。
只见赵璴微微顿,继而目光落在他身上:“抱着被子来做什?”
可赵璴今日却淋那样大雨,衣袍都湿透。
看着那床被褥,方临渊没来由地想起那日赵璴在怀玉阁病倒之时,苍白神色和紧皱眉头。
方临渊眉心也跟着皱起来。
赵璴可是爱生病得很。
这样想着,他俯身抱起被子,偷偷摸摸地溜去赵璴门前。
子都跟着痒起来,话音未出,先打个喷嚏。
“将军?”驿官当即有些紧张。
“没事。”方临渊混不在意地抬手揉揉鼻子,笑着朝他说道。“既没有多余,那就算。大人也劳碌这久,实在太麻烦你们,快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那驿官连道哪里哪里,又与方临渊寒暄几句,又叮嘱他保暖休息云云,才转身告退离开。
眼看着驿官径直下楼去,方临渊回头。
“啊…………”
方临渊支吾片刻,直到将眼睛也看向被子里,才说出完整话来。
“那儿被褥很厚,看你今天淋雨,就想着拿来跟你换换。”
说着,双眼睛从软绵绵被子里抬起来,小心翼翼地避开赵璴身上景色,径直看向他脸,老实极,以至于显出几分眼巴巴可怜。
“你还在洗吗?换完就走,不打扰你。”
却不料赵璴在沐浴。
他在门外等会儿,才见房门打开。还没抬头,便隐约有湿热蒸汽扑面而来。
他抬眼看去,便见通身水汽赵璴正站在他面前。
只见他湿淋淋头发披散在肩上,件雪白寝衣挂在身上,线条锐利锁骨和覆着层紧实肌肉胸膛隐约从寝衣松垮领口露出,白皙而紧韧。
让方临渊刹那间便回想起撞入他怀中时触感。
不过个打得他脑袋有点发晕喷嚏,那驿官紧张,他却全没放在眼里。
他目光扫视圈,倒是将注意力落在自己床榻被褥上。
簇新而厚实,定然是特地给他准备。
但他素来在极冷虎牢关待惯,又向来体热,今天虽也淋雨,却也不过是脑袋有点疼,身上略有些发冷罢。
睡觉就好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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