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在你们驻守京城多年,颇有苦劳份上,朕宽宥你们回。”他说。
“但只此次,再不可有下回。”
“是!属下多谢陛下恩赐,陛下万岁万万岁!”
鸿佑帝摆摆手,当
鸿佑帝大怒着打断他。
“土匪都不是常人?怎,朕粮饷养出兵马,竟连山野匪徒都不如吗!”
“陛下息怒,陛下息怒!”那副将吓得连连叩头。
鸿佑帝胸膛猛烈地起伏着。
伙土匪不算什麻烦,麻烦是,突厥来使尚未离京,大宣兵马连百来个匪徒都无法应付事,绝不能让来使知道。
果真是充州出事。
那太监匆匆来报,说前往充州剿匪大军铩羽而归,非但损失惨重,便连主将范玉树都受重伤,送回京城来时,才脱离生命危险。
但此后三五个月,怕都要在病榻上养病。
“你们差事办得好啊!”御苑正殿中,鸿佑帝大发雷霆。
“不过区区几个山匪,难不成要朕御驾亲征吗!”
陪来使们接着听戏。后头那出《长生殿》也不错,待听得晚些,朕再回来与你们用膳。”
皇后当即站起身来,应是后,与赛罕等人起行礼送走鸿佑帝。
她微微凝凝眉,看向鸿佑帝背影有些担忧。
她极会独唇语,方才过眼瞥,那太监神色惶恐,口中说似乎是充州如何。
她视线在鸿佑帝背影上停停,便听身侧赛罕问道:“皇后娘娘,您在看什呀?”
否则,他颜面该当置于何地?大宣威仪在他们眼中,岂非荡然无存?
他怒视着阶下副将。
若非突厥来使就在这里,这些铩羽而归将领真该统统处死才是。
但现在当务之急,却还不是处置他们。
鸿佑帝紧盯着他,许久,长长地出口气。
前来面圣是范玉树身侧副将,也受伤,这会儿手臂雪白地缠成棍子,拿布巾兜在脖颈上。
他此时吓得抖似筛糠,浑身哆嗦着,跪在地上不敢抬头。
“属下无能!”鸿佑帝发怒,他当即叩首在地。“臣等路北上,剿匪都还顺利,但等到宁北郡,那里有百来个山匪盘踞在充州山中,占据天险,易守难攻。等强攻数次,但……”
“但什?”
“但这些匪徒仿佛并非常人。他们极通兵法,每次都……”
皇后顿,当即回过头来,朝着她笑道。
“没什。”她说。“毓妃不是直都想听明皇杨妃故事?既然陛下去忙,不如便先换出戏,直接听《长生殿》可好?”
“都好。”
赛罕没问出答案来,面上当即露出失望。她瞥皇后眼,兴致缺缺地径直坐回软榻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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