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京中派主宾尽欢盛况,方临渊与祝松等主领京城防
“你放心。”他说着,手又揉上方临渊头顶。“替你保密,不会往外说。”
方临渊听出赵璴是在与他玩笑,但他心有余悸,生怕自己真有什不臣之心。
……只怕都是赵璴把他带坏。
他看着赵璴又是那副狐狸似笑容,心里悄悄地腹诽,往旁边挪挪脑袋。
不能再让这大狐狸碰他。
赵璴张张口,双眼只看着他,看起来有些愣,却在怔愣中显出几分可怜。
“但是,从前事无法改变,以后却仍有千千万万个像她样人。”方临渊说。
“你以后若能在那个位置上,让她们都能活成娘娘想要模样,那这也依然是她伟大,她荣光。”
——
那天,说完这句话,方临渊险些在车上原地跳起来。
淡而艳丽以至于显得有些刻薄眉眼,竟在此时温和下来。
“没有。”他说。“仍不甘心。”
他对自己评价点都不客气,但这种不加掩饰直白竟莫名地显出种柔软。
他像真将自己最深处阴暗面拿出来给方临渊看,可那样深片阴霾,从他心底里掏出来时,却不过是盔甲下片伤痕累累软肉。
“她不是该拿针线手,更不该为谁做衣服。”他听见赵璴这样说道。
——
第二日,宫中就传来赛罕被册封为妃消息。
按照鸿佑帝承诺,她被册封为毓妃,赐瑶台宫居住。而突厥使臣则暂留京中,据说是陛下相邀,请他们半月之后过中秋佳节,再启程北上不迟。
这也确是两国相交惯常礼节。
留送亲外使在京中小住,则是为尽主家之礼,盛情款待之余带领对方游览当地风光,亦可展现大朝强盛与威仪。二则是新妃入宫,需令外使看见陛下盛宠与优待,让他们看见大宣和亲诚意。
他在说什!他他他……竟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话来!
什以后……什那个位置,他怎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敢置喙皇位!
他连忙把捂住自己嘴,惊恐地看着赵璴。
赵璴却反倒笑。
他笑声很低,带着他嗓音中原有清澈,在车厢里荡开时,显得特别好听。
方临渊知道他说是他母后。
他眼看着赵璴垂下眼去,看向那件衣服。
“她没有什不应该。”方临渊脱口而出。
眼看着赵璴抬眼看向他,他搁在膝上手捏捏,也没忍住冲动,伸手按在赵璴手腕上。
“她是个很厉害人,会读书,会用剑,但她也会爱你。”方临渊说道。“她没有什不该做……只是不该落得这样处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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