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正因如此
宫中有人知道他喜欢海棠,也不过是因为他从冷宫带回盆海棠,日日种植侍奉罢。
但他栽种那株花,也不是因着喜欢,而是因为那时清贵妃死因物证,他需替母后保管完好。
方临渊点点头,刚应声,又想起方才事:“说起来,你会武功事陛下恐怕不知道吧?看陛下刚才看你表情不大高兴,是不是发觉你会用剑?”
赵璴闻言,只是笑声。
“只段花拳绣腿舞,看不出什。”他说。“只是让他想起不愿想起人罢。”
赵璴也并未让他们多作停留,点上灯火、敬奉茶水点心之后,便将他们都屏退。
“与驸马在此歇息番,不必留着伺候。”赵璴说道。
那些宫人闻言,纷纷退出去。
殿门掩上,殿中又只剩下他们两人。
“你这寝宫怎大夏天还这冷?”
离殿中,径直与赵璴回他寝宫去。
赵璴寝宫当真偏僻。
它和冷宫在同条长街两端,中间有条路,直通宫人罚做苦力永巷。如今已是夏日,宫中各处都是绿树成荫、人来人往,但偏生这条街路走到头,炎热又荒凉,偶尔还有未经打理花木,就这枯死在道旁。
夜色深沉,看起来还有些荒凉可怖。
方临渊即便进宫多次,也是第回在宫中看到这样情形。
“不想回忆起人……”方临渊犹疑道。“是先皇后娘娘吗?”
赵璴似有些意外,偏头看方临渊眼,似乎没想到他会猜到。
便见方临渊不好意思地笑笑:“也不难猜嘛,宫中故人,总共也不知道几个。”
接着,便见赵璴点点头,淡淡说道:“嗯,母后会使剑。”
她不爱跳舞,自幼跟着窦怀仁习武师父,学得手出神入化剑法。
方临渊刚坐下,便感到殿中透骨寒意,时间有些不大适应。
“常年背阴潮湿,是会冷些。”旁侧赵璴说着,站起身来。
他走到床榻旁边红木柜前,打开来,似乎在翻找着什。
“还以为你很喜欢种花呢。”方临渊没太在意,四下看着,又随口说道。“之前在宫外就听说,说你最喜欢海棠花。”
赵璴闻言微微顿,继而说道:“不喜欢。庭院里留空些,方便练武。”
他时有些好奇,但旁侧有鸿佑帝派来内侍,于是直没有言语。
直到他们跟着接引内侍,到赵璴寝宫。
方临渊好奇地四下看去。
寝宫并不算大,四下都很冷僻,唯独宫苑之内打理得很规整。
如今里头只剩下三五个宫女太监守在这里,见着赵璴回来,纷纷上前向他行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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