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殿下既不满意这门婚事,当初为何会答允呢?”
旁侧赵璴意味不明地笑声:“皇后打算,她不领情罢。”
旁人都热得着急,偏生他像个大冰块似,浑身都散发着股自如凉气,使得他身上桂花香都沁人心脾地清甜。
当真是个大蛇妖。
方临渊心下腹诽着,却是
这日,天色将晚时,方临渊与赵璴马车停在天玑门外。
公主夏日翟衣即便用是最为轻薄丹云纱,却拢共内外有七八层,穿在身上也有些累赘。
不远处从马车上走下来正是四公主赵珮,精致妆容上已然浮层薄汗,接引太监上前向她行礼时,她眉目还仍不悦地笼着。
方临渊扶着赵璴下车,正好看见跟在她身后黎柘。
他身着翰林院学士青色圆领官袍,远远望去萧肃清举,派清朗文人风姿。
“陛下很器重你。”他说。“你只管做好分内事,其余旁都不必管。”
方临渊看着他,片刻没说出话来。
林子濯面色并不太好,但双眼却灼灼地看着他,其中认真与肃穆,是方临渊从没见过。
……他这些时日,究竟经历什?
片刻,方临渊嘴唇微动,却是先点点头。
也不知情般。”
方临渊自知这样猜测很武断,但是据他对突厥人解,那些莽直蛮人若是心中有鬼,经他突兀问,决计不该有这样好定力。
他这话说得也有些犹疑,倒是林子濯,看向他眼神微微凝凝。
“你套过他们话?”他问道。
方临渊愣,连忙答道:“这倒没有。就是临走时警告他们番,没问出什来。”
他也恰好看见方临渊,在赵珮身后朝着方临渊微微笑,拱手行礼。
方临渊正回礼时,便见赵珮回过头来,虽朝着黎柘在笑,手下却把劈手夺过他手中替她拿着团扇。
接着,她跟着接引太监扬长而去,头都未回。
黎柘回头朝着方临渊抱歉地笑笑,继而加快脚步,跟上赵珮步伐。
方临渊眼中流露出两分同情。
“好。”他说。“明白。”
——
有林子濯叮嘱,方临渊只怕会有大事发生,此后几日严谨慎重,将整个上京城巡逻得滴水不漏。
而整个北市,直到赛罕入宫那日,也直没有异动传来。
为赛罕举办宫宴设在含春殿。
林子濯又是阵沉默。
片刻,他叹口气,再看向方临渊时,眼神认真极。
“临渊,记得当日对你说话吗?”他说道。“你去蓟北之前。”
方临渊微微怔。
便见林子濯微微倾过身来,缓慢地、郑重地对他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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