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临渊点头笑笑,正打算让他没事就先回去修整时,忽然回想起范玉树刚才说话。
“你直接去充州吗?”方临渊问道。“不必先去蓟北?”
“蓟北?”这回轮到范玉树愣住。“蓟北又没匪患,去那儿做什?”
看见方临渊拧起眉头,范玉树连忙翻出随身信报,拿出来给方临渊看。
“您看,最大匪寨在充州宁北郡附近山中,其余也都在周边郡县,但都不成什气候,都不过是几十人小寨。”范玉树说道。“没见有蓟北啊!”
“兵书既读,就不用担心这多。”
方临渊倒是分毫不吝啬,见他神色犹豫,直言道:“你只记得,任何时刻万勿轻敌。地形、底细、大概人数,还有对方头领,提前解清楚再作布局打算,周围其他人,凡信得过,也可多商量。”
范玉树听得连连点头。
“况且,既是山匪,那便是盘踞已久,轻易不会逃脱。”方临渊说道。
“只要围拢山寨,如何攻下也只是早晚问题,但切勿乱下决策,枉伤手下将士性命。”
鸿佑帝派去蓟北平乱,正是上回跟着方临渊去平定蓟北流民副将范玉树。
临行之前,他特去趟十六卫戍司,专程去寻方临渊。
“属下是特来感谢将军!”
不知是不是方临渊错觉,多日不见,范玉树倒是比前些日子出征时瘦些,似乎是真听他话,这些时日加紧训练成果。
方临渊上下打量他番,笑道:“练得不错。谢干什?”
方临渊拧眉,伸手接过
“是!”范玉树答道。“将军放心!”
方临渊倒也没什不放心。
范玉树这人跟着他数日,他也大致摸清这人脾性。世故却胆小,即便立不下功业,却也轻易不会惹出乱子。
“还有,切记不可乱害百姓性命。”方临渊道。“过几日便会去充州迎接突厥公主,到时候若是让听见消息,可是要去朝上参你。”
范玉树闻言连忙笑道:“将军放心,不会!”
范玉树闻言,羞赧地拍拍自己小下去两分肚子,对方临渊笑道:“若非将军上回带着属下立大功,属下还没机会在陛下面前露脸,得陛下钦赐这样好个差事。”
方临渊闻言笑起来,不忘提醒道:“办得好才是好差事,万不要松懈。”
范玉树闻言,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。
“说起这个,将军,还真有些担心。”他说。
“说来不怕将军笑话。这几年吧,兵书读不少,但率军去剿匪还是第回。如今充州匪患不知道情形如何,若出岔子,圣上怪罪,那该如何是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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