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几年?再等几年,只怕这丫头手要伸到宫里去,管他父皇封妃纳妾事呢!”
赵璴自幼遭受不知多少恶语相向,早就习惯。
他自知心性污浊,遇见这样人就会忍不住杀心渐起。未免麻烦,他通常会想些旁事情,去转移注意力。
刚背兵书、刚学武功,在脑袋里过上遍,时间也就过去。
他微微凝神……
他手微微扣着茶盏,身形未动,缓缓呼出口浊气,压下心底横生寒意。
此人状似蛮横跋扈,实则不过也是个只会逞口舌之快废物,几句话说过,反倒不会生出旁麻烦。
可和嘉公主见他不言,便咬定他心虚,愈发咄咄逼人起来。
“你舅父不是给你送汤药吗?听说你天天都在喝,怎就不管用呢。”她冷笑着,朝着她自认是赵璴脊梁骨位置上戳。
赵璴却只垂眼看着手下茶盏。盏茶按在他手中,杀气隐现,像是扼住谁脖颈般。
见赵璴淡淡放下茶盏,说道:“不大听戏。”
老夫人身侧长媳见状,微微愣,继而连忙打圆场道:“啊呀,那是不是!今日只备戏台,却未请歌舞,还请五殿下不要怪罪才好……”
和嘉公主却冷冷地打断她,仍咄咄逼人地看着赵璴。
“徽宁,姑母点这出戏来,也是为你好。会儿戏子上台,你可得好好地听,多沾些越国公府喜气才好。”
说着,她冷笑声,说道。
眼前浮现,却是那天小舟之上,捧着花灯冲他笑着方临渊。
赵璴猝不及防,微微愣,连眼睫之下深藏着深沉杀意,也在这瞬间被抔泉水洗得干干净净。
他那天……是在冲着他笑。百亩莲池,他面前唯独他人,看着他笑,仿佛天地之间,也只剩下他
她倒是提醒赵璴,窦怀仁确是真该死。待他最后点用处耗尽之后,他可以发些慈悲,教他与那位莺娘葬在处。
旁侧,窦怀仁自知自己月月送去都是避子汤药,理亏至极,却半点声音都不敢出。
反而是旁边有个命妇看不过眼,出言说道:“五殿下尚且年轻呢,不急什,可再等几年。”
和嘉公主当即侧目瞪去,将那命妇吓跳,不敢再出声。
她鄙夷地转回目光,复又看向赵璴。
“也好教你肚子早日传来好消息,省得将眼光天天放在别人家事上,凭白惹人生厌。”
——
赵璴搁在茶盏之上手微微收,只垂着眼,没有出声。
他今天既决定要来,就猜到会有这出。
也就是窦怀仁在他这儿还剩点用处,没到丢弃时候,否则这家烂污东西,也近不他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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