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蓟北十四位*员
供词，奴婢已替陛下审
出来，还请陛下过目。”
他躬身抬手，将供状举过眉头，平缓地递上鸿佑帝御案。
和朝中文武大臣自不
样，这内侍出身太监根本就是个没骨头东西，恭敬卑微地举动都像在伺候人似。
便是向来不喜欢东厂鸿佑帝，此时眉目都舒展几分，嗯声，随手翻开供词：“可审出什
有用供状？”
“也没什特别，伪作粮产，私纳税收，不过是中饱私囊同时闭塞上听，以求得陛下夸奖罢。”他语气里带着淡淡笑，轻飘飘，惹得鸿佑帝嘴角都勾起来。
要杀要剐，何必要看他父亲颜面呢？若他真该罚，今日推他上刑场去，他都不会眨下眼。
许久，他深吸口气，说道。
“既微臣有罪当罚，还请陛下先行罚过，再由微臣前往蓟北，弥补过失。”
——
就在这时，有太监入内来报，说东厂时慎时公公带蓟北官吏供状，正在门外候着。
责罚臣之前，允准微臣带兵前往，探究竟！”
鸿佑帝又片刻没有出声。
方临渊按在地上手有些发颤。
他抑制不住地感到些许委屈，却只得要紧牙关，将这些过于个人情绪隐忍下去。
陛下长坐金殿，看不见苍生情状，是可以理解事情。
“你这奴才。”他不轻不重地斥句。“只为句夸奖，能叫他们费这样大周章？”
说着，他在供状之上点点，语气中多两分说教意味：“他们这是做什？是想等着朕让他们平步青云，加官进爵呢。”
“啊。”时慎露出个恍然大悟表情，眼神不动神色地朝旁侧方临渊身上飘，笑道。“是奴婢目光短浅，看不到这多。”
御座之上鸿佑帝淡淡笑声，接着翻动着手下供状。
却见时慎上前两步，神色轻松地说道：“除此之外，倒也还有件事。不过也是小事儿，陛下随便派两
鸿佑帝神色不明地看眼阶下方临渊，叹道。
“你这孩子怎这执拗？朕还没说你什。”他说。“先起来吧。”
说着，他抬手对殿前太监说道：“传时慎入内。”
方临渊缓缓地站起身。
片刻，锦衣绣鹤太监姿态恭敬而优雅地入殿门，在鸿佑帝面前行过大礼之后，接过身侧太监手中捧着供状。
但……开口便说他仁慈软弱，闭口便说拦路为患仍旧是受难农民……
未免是武断些。
许久，阶上鸿佑帝缓缓叹口气，说道。
“爱卿，若非看在方铎面子上，朕真该罚你才是……”
方临渊按在地上手缓缓收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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