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之下,火红身影之后拖拽
“放心吗?放心就去把账册给取出来,别再废话。”
这滑不留手老泥鳅还有什不明白?
确认方临渊将此事全部揽下,还找借口令他不会得罪京官与上峰,知府连忙双手将账册奉给方临渊。
临送他走时,还不忘痛陈道:“将军,属下坐在这位置上,如芒在背,也实在没有办法呀!今日有将军主持公道,属下替蓟北百姓谢谢将军!”
方临渊懒得与他多言,拿上账册就走。
方临渊明白他意思。
他知情,却不管,睁只眼闭只眼,只为自己能安安稳稳在知府位置上荣休,生怕给自己找点麻烦。
平庸,懒怠,择得干干净净。
于个身居高位人而言,未必不是恶行件。
方临渊倒是懒得于他掰扯。他领圣旨,是来平乱,不是来审人。
还什都没说,他便先开始害怕。
“他们乱征赋税,美化政绩事,你知道。”方临渊心下清明,当即直言道。
“下官可万万没有参与呐!”知府连忙否认。
“没参与?”方临渊面无表情。“所以你知情,且纵容他们,毕竟高昂税收于你而言,也是锦上添花好事。”
那知府本就被方临渊突然到访吓蒙,此时见他番兴师问罪、言之凿凿模样,吓得几乎要跪倒在地。
他连夜离开,还能在三更之前赶回建阳。此后再去别州郡查账时,稍有出入,他就能拿出盖着府衙印章账册来,好好与他们对峙番。
厚厚七本账册,方临渊将其严严实实地朝流火鞍鞯上拴。
恰看见它脖子上拴那枚雕花铜铃。
他随手拨两把,继而翻身而上,消失在夜色当中。
——
他没有言语,只抬起手来,把将旁侧桌上杯盏尽数扫在地上。
阵清脆碎裂之声,吓得那知府浑身哆嗦,枯瘦苍老如风中枯叶,像是险些教方临渊吓死。
却见方临渊懒洋洋地说道。
“看见吧,今日在蓟北府衙摔砸抢夺,账本是抢去,不是你给。”
说着,他扬扬下巴,示意道。
“下官,下官着实没有参与呐!租税是他们报上,粮食也是他们征收。蓟北府连亩良田都无,下官亲自过手,唯独商税则啊!”
他矢口否认,匆忙地要将自己择出来。
见方临渊无动于衷,他哆嗦着上前两步想要扯住方临渊衣袖,却神思不属,被其中只将落未落布鞋绊跤。
方临渊面无表情地把扶住他。
“将军,下官年岁大,要不两年便要告老还乡……”他却顾不得许多,言辞恳切地看向方临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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