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临渊倒是不认识祝松。
恰逢他这天休沐,便与林子濯等人黄昏时分约在祝松当值南城门上。他刚到城门前,便见城墙上那个身材高大、身着盔甲将军热切地朝他招手,刚行至门楼底下,便已然阵风地从冲下来。
他身形极高,瞧上去能有九尺,又生得壮硕,冲到方临渊面前时,宛如城墙上崩下来块巨石。
“末将参见上将军!”便见祝松扑到他面前,声若洪钟,躬下身来便直要向他行礼。
方临渊爵位极高,但若论当下实际官职而言却与祝松是样。眼见他要
“他拿这笔捐款当做你救他谢礼。”只见赵璴看向他,接着问道。“你可高兴?”
方临渊不知他为什这问,却点头点得很真心:“当然高兴!那样大笔银子呢。”
桌上烛台轻轻爆起声灯花,烛火颤,正好晃进赵璴眼里。
他看见赵璴微微笑笑,眨眼之时,睫毛轻扫,晃得他眼中烛光也波光粼粼。
“高兴就好。”只听他淡笑垂眼,轻飘飘地说道。
o露给对方,让他们即便再恼羞不甘,也投诚得明明白白。
自从时慎替他拿到秦国公数件暗中行事、私相授受证据之后,他便堂皇地以五公主身份出现在秦国公面前,施以威胁同时,强将他划入自己阵营。
这种谨慎而油滑人,最怕便是他这样无所畏惧疯子。即便知道赵璴狼子野心,他也不敢拿自己身家性命与他拼这个玉石俱焚,只好为他掌控,做他爪牙。
至于送到边疆去银子……
不过笔赔偿方临渊捐款,但以秦国公百转千回心思,想必早把它当成赵璴收买边境将领贿赂。他自认为被捆成贿赂当中环,由他出资,由他递送,此后便再无法从赵璴谋划里全身而退。
——
清明过,上京愈发暖和,渐渐连拂过春风都裹上暖意,吹在身上热烘烘。
方临渊手上伤也好个七七八八,这几日即便拆下纱布来,也不妨碍他骑马用刀。
林子濯恰也忙完手头案子,这日清闲,便如约邀请方临渊去城外与守城将军相见。
说起守城这位祝松将军,林子濯还特告诉方临渊,说这人崇拜他多年,听说能被引来见他,高兴地将自家树下埋十几年酒都挖出来,非要与他在城楼之上好好地对饮番。
赵璴淡淡收起笑容。
那边,方临渊还深以为然地点点头,说道:“这小子想必也没坏到不可救药地步。他能想到给陇西捐款,当真出乎意料。”
“那你高兴吗?”
却听赵璴这样问道。
方临渊不解地看向赵璴:“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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