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盅汤赵璴也没喝几口,只坐在窗下,本书翻大半。
绢素将茶放在赵璴手边,替他挑亮灯芯。
“可要替殿下备些宵夜?”她小心问道。
却见赵璴书页翻动张,淡淡道:“不必。”
绢素目光扫过赵璴桌前放那叠迎春花糕。
便在这时,队番兵押着那几个家丁进来,为首那个兴致高昂:“将军!人给你带回来……副指挥使?!”
那人话没说完,便诧异地看向李承安。
李承安快要跳起来。
“看什,都在看什!转过去!全部都给转过去!!”
——
方临渊站在旁,玩味地笑着,抱起双臂。
片死样寂静。
周围众人目瞪口呆,直勾勾地盯着那个被扯下蒙面人。
堂上那个也愣愣地从椅子上站起来:“您……这……李副指挥使?”
方临渊好整以暇地笑着,看向李承安。
忙站直,冲进去找人去。
没会儿,卫戍司刑堂里便来不少人。这会儿在衙门里当值,除站岗之外,全都聚过来。
方临渊拖着那个蒙面人,朝着堂中丢。
“你们审吧。”他说。“不清楚流程,在旁边看着就行。”
很快,官衔最高那个便坐到高堂之上,面目严肃,出言凌厉:“堂下何人,竟敢带人偷袭十六卫将军!”
怀玉阁外桃花娇嫩地绽放不少,阁中侍女们特往上头悬灯。到夜里,灯点起来,暖融融地将桃花照出片通透明亮。
赵璴坐在窗下。
方临渊早派人回来,说自己夜里不回来用饭,在卫戍司便将就着吃。
可赵璴却迟迟没有用饭。
绢素等人是从宫里跟出来,知道赵璴从小未能好好吃三餐,渐渐折腾得肠胃不大康健。她们着急,却又不敢贸然提醒,只好替他送汤来,替他垫肚子。
却见李承安涨红张脸,朝着旁边番兵怒道:“唔!!!”
那番兵吓跳,登时回过神来,替他扯出口中帕子。
李承安阵剧烈地咳嗽,涨红着眼睛瞪向方临渊。
“你为什不惊讶!”他怒道。“你早知道,你早知道是是不是!”
方临渊抱着胳膊,只懒洋洋地笑:“李承安,你不是今天才摔断腿吗?”
却见蒙着面那个,挣扎着站起身,双手还被捆着,唯独露出那双眼睛狠狠地瞪堂上那人眼。
众人惊,这匪徒竟嚣张至此!
他们面面相觑,堂上那人也吓跳:“先将他蒙面摘。”
周遭番兵连忙上前。
却见那蒙面匪徒面露惊慌,横冲直撞地竟是要跑。周遭几人连忙将他押住,把将他面上布扯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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