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不料……
鸿佑帝闻
“虽父皇宽宥,儿臣却仍想请旨,请父皇责罚赵璴。”他说。
旁边方临渊让这走向看傻。
他来回看众人圈,也没想通分明是受害者赵璴为什要受罚。
“你继续说。”鸿佑帝却对赵瑾说道。
“赵璴如今嫁为人妇,自己贞洁名声不放在眼里,也该知道公主颜面便是大宣颜面。”赵瑾说。“今夜之事固然是那突厥蛮夷放肆在先,但若不是赵璴不守妇道,私下勾引在先,又如何会令那蛮夷心生邪念?”
方才还是温声细语“珏儿”,此时面对赵璴,便直呼名姓疾言厉色,宛如仇人般。
方临渊夹在中间,难受得像是被馒头片压蔫青菜。
赵璴仍不应声。
旁侧又传来声轻嗤。
“赵璴,父皇母后这是担忧你。你今日惹下这大乱子,父皇没责罚你已是天大仁慈。你不领情便罢,何必这样冷眼对待父皇?”
却见那太医正俯身去捡地上镊子,赵璴便已然抽出袖中丝帕,压在手上来回缠,便将手心伤裹起来。
“滚吧。”他眼都没抬,对太医说道。
太医如蒙大赦,也顾不上管赵璴这样包扎是否会令伤口恶化,俯身朝皇上行礼,便提起药箱退下去。
那边,鸿佑帝哄好赵珏,让宫女将他抱下去睡。
没往赵璴方向再看眼。
方临渊都听傻。
他说什?他意思是,赵璴险些被侮辱,是因为他勾引那仁帖木儿?
世上还能有更荒诞事吗?
方临渊只觉这三皇子是想收拾赵璴过头,故而忘记将脑子带上。
他看向鸿佑帝,心下有些怜悯地等着鸿佑帝叱骂他。
又是赵瑶。
她似乎终于找到机会说话。她端坐着,副居高临下姿态,看向赵璴时也面露讥讽,像是终于找到攻讦他机会般。
却见赵璴抬起眼来,双眼静静地看向她,漠然地像是在看个死物。
赵瑶登时便有些怕,却又似有人撑腰般,抿抿嘴唇,将头昂得更高。
而旁侧,赵瑾也抬头挺胸,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。
“天色晚,陛下明日还要早朝,不如也早些歇息吧。”姜红鸾在旁侧劝道。
教赵珏哭遭,鸿佑帝此时神色渐缓,嗯声。
姜红鸾笑笑,又抬起眼来,温声对赵璴说道:“今日徽宁受惊,回去定要在府中好好歇歇。你父皇担心你,日后你可莫再像今日这般,独自往没人地方去。”
话音落下,殿上又陷入片无人应声死寂。
方临渊斟酌着,正要开口替赵璴答应下来,却听鸿佑帝声怒喝:“赵璴,你母后说话你没听到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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