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霍无咎回宫之后,他便匆匆告别娄钺,离军营,直往皇宫里去。刚回到自己所住宫苑,便在门口迎面撞上风尘仆仆霍无咎。
霍无咎远远便看见江随舟行色匆匆模样,而江随舟也远远就看见霍无咎受伤手臂。
那手臂包扎样式,看起来伤得不轻。江随舟脚步又快乐些,匆匆跑上前去,便开口问道:“怎,手臂受伤?娄将军竟根本没有告诉……”
说着,他便匆匆地要去检查霍无咎伤处。
霍无咎连忙抬手将他揽住,边揽着他进宫,边说道:“没什事,进去说。”
不等霍玉衍答话,霍无咎便接着问道。
“按你这说,得主动把自己杀,才能换你安心是吗?”
说着话,他把自己都逗笑:“施舍?是有多大方,把皇位施舍出去?本来就不是想要东西,送给你,你还怕抢回来?”
霍无咎来之前,本也是抱着好好儿问问霍玉衍想法。但是现在,他刚说几句话,就觉得厌倦烦躁。
没这个必要,鸡同鸭讲,对牛弹琴,人话总该对着人说才是。
家至亲,也不是阵亡就是重伤,到头来,也只剩他霍无咎个人毫发无损。
霍玉衍死死盯他半晌,片刻之后,笑起来。
“霍无咎,那你就该问问,你父亲为什要在死以后,把皇位留给父亲。或者你还该问问,为什你没有死在浔阳那场仗上。”
霍无咎听到他这话,不由得皱起眉头。
“你在说什?”他冷声问道。
进宫,霍无咎便把拆掉吊在胸前绷带,抬手去擦江随舟额上细汗。
“急什?又不是见不到。”霍无咎说。“没什事,
这想着,他站起身来,随手掸掸衣袍,将那只裹着纱布手臂,重新塞回吊在脖子上绷带里。
“随便你怎想、怎做,反正,你这皇位,是让你自己作没。”他转身之前,最后看霍玉衍眼。
“只有自己心里脏,才会把别人想得样脏。”
——
江随舟早就听说霍无咎回来。
便见霍玉衍惨白着脸,冲着他冷笑。
“良将本就应该为国而死,而不是在功成之后妄想着坐受高官厚禄。”霍玉衍说。“你这般狂妄,不就是觉得自己战功赫赫?和父皇位置,不都是你拱手施舍?霍无咎,你这样人活着,能让谁心安?所做,也不过是为大梁百年社稷罢。”
霍无咎神色越来越冷。
他从小就不大喜欢霍玉衍说话说半藏半习惯,但是现在看来,他这些真心话,还是全都藏回去为好。
“你有病吧?”霍无咎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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