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随舟反驳道:“那今日不也出门?”
霍无咎龇牙,凶巴巴道:“所以孟潜
“是说,你不能不爱惜羽毛……”
他解释道。
便听霍无咎噗嗤笑出声。
靖王殿下果真不会说谎。这哪里是要他爱惜羽毛?分明是这位声名狼藉殿下,偏对他霍无咎羽毛爱惜得不得。
霍无咎得偏袒似,胆气也壮,走上前来,便挨着江随舟,挤着在龙椅上坐下来。
“这就是你每日跟说无事吗?”江随舟问道。
霍无咎顿,立时从方才懊恼中回过神来。
他张张嘴,竟时有点哑口无言。
片刻之后,他才低声反驳道:“本就不是什大事。”
江随舟手指在桌上案牍上敲敲。
霍无咎竟是有点心虚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要心虚,但江随舟端坐在那儿,他光低头看着江随舟侧脸,心下便有点没底。
……总归让他看见自己发脾气样子。跟何况,若看表象,还是他在乱发脾气。
他没想到,他竟有朝日会怕这个。
素日里,除非迫不得已,他向来从心而为。打仗人都是泥里滚出来,面子是最不要紧东西,更别说平日里随意发横,那都是最寻常不过。
幸而龙椅宽敞,塞得下他二人。但即便如此,两人此时也是紧贴在起,霍无咎伸胳膊,就将江随舟圈在怀里。
霍无咎缓缓出口气,将下巴搭在江随舟肩膀上,再开口时,语气中已然多出两分妥协般示弱。
“本来不想让你因为这些烦心。”他说。“只是……这种事,确处理不好。”
“你即便瞒着,也是看得出来。”江随舟温声道。
“但你伤还没好。”霍无咎说。
“你再瞒几日,京中便要闹出命案。”他说。“到时候,全天下都只会说是你霍无咎苛待前朝老臣,滥杀忠良,到那时,你再去跟谁说理?”
霍无咎却并不放在心上:“随便他们怎说,只管往史书上写好。”
江随舟脱口而出:“这怎能行,怎能让史家这般非议你,留给后人看?”
他语气认真得有些惊人。
霍无咎闻言,直看向他,便见抬着头江随舟目光有瞬慌乱。
但是……让江随舟看见,他竟是有些怕。
他没察觉,他竟不自觉地生出几分雄孔雀才有心理。求偶时非要将自己尾翎全都展开,富丽堂皇地往心上人面前凑,断不肯露出尾翎后灰扑扑尾巴,显出半点不漂亮模样。
霍无咎只顾着站在那儿忐忑。
便见江随舟慢条斯理地从桌上拿起几封折子,大略看过,便又放回去。
他抬头看向霍无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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