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钺连忙将那纸条展开。
便见上头龙飞凤舞,铁钩银画,正是霍无咎字迹。
“事已成,三日可归。速围临安,勿让庞逃脱。城中随时会有变故,务必护好江随舟。”
最后几个字,写得极其郑重其事。
娄钺深吸口气。
“靖王殿下,请吧?”
那太监抬头看着他,笑得深不可测。
江随舟心下凛,原本不安,被骤然坐实。
他此时,已然孤身坠入天罗地网之中。
——
难怪今早庞绍神色那般奇怪。
这想便是说得通。
可是江随舟心下还存疑影。他迟疑着看后主眼,继而回过身,往殿外看去。
朝会之后,*员们非诏是不可在宫中逗留,此时朝中*员已然散尽,远处宫门前,竟已有侍卫和太监去关门。
江随舟心下惊。
说。“你先等等。”
他脸上表情如常,但江随舟心下却莫名有些不安。他略思量,便借着因没睡好而惨白脸色,咳几声,哑着嗓子虚着口气,强笑着说:“皇兄……臣弟这两日刚受寒,怕将病气过给您,还得赶着回府吃药。”
却见后主挪挪身体,往龙椅上靠。
“有要事。”他说。“这事需交给你办,旁人都不行。”
江随舟眉峰微动,问道:“不知皇兄说是什事?”
“成。”他说着,便要快步入府去。却见娄婉君把拉住她胳膊,问道:“靖王呢?霍无咎既说,
娄钺离宫,刚到府门口,便见娄婉君焦急地等在门口。
“爹!”她迎上前来。
娄钺忙问道:“何事?”
娄婉君将字条塞进娄钺手里。
“霍无咎来消息。”她道。“刚才快马送来。”
哪有宫门大白天落锁!
却在这时,他听见身后江舜恒冷笑。
“五弟要抗旨?”他道。“也罢。来人,替朕请请靖王殿下。”
四下竟立时来三四个人高马大侍卫,将江随舟后路团团封住。
站在江舜恒身后老宦官,皮笑肉不笑地缓步下阶,在江随舟面前微微躬身。
便见后主意味不明地静静打量他番。
“还有个多月,就是皇考忌日。”他神色冷然,静静看着江随舟语气也很生硬。“朕想着礼部为皇考办场祭典。五弟,如今皇考只你两个儿子,这些事,你也不愿办?”
江随舟方咳嗽遭,此时面色惨白,却泛着不正常潮红,瞧上去副病恹恹模样。
他却在心中飞快思量番。
后主与原主二人最大嫌隙,恐怕就是来源于灵帝偏袒。后主因着这事对自己冷脸,还硬要将自己留下,莫不是庞绍从旁劝说过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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