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……
片刻后,他哑着嗓子:“但做不出叛国事,无咎,你该知道。”
霍无咎点头。
“知道。”他说。“但是,如果他们对不起你,要逼死你呢?”
娄钺说不出话。
片刻之后,娄钺低声开口。
“无咎,早年欠你命,都记得。”他说。
当年他身在阳关,大雪封山,和手下兵马被困在山里动弹不得,眼看着粮草俱绝,要靠杀战马吃肉活命。那会儿霍无咎不过十来岁,还在长个子个少年,带着队轻骑,进山去将他救出来。
这是他欠霍无咎恩情,他知道。
却见霍无咎摇摇头。
双漆黑眼睛深极。“您虽说是苍天有眼,应该也知道,这样事情,老天说什是不管用,全看人为。”
他单手按着桌面,身体微微前倾,看着娄钺。
娄钺看向他,时说不出话。
他知道霍无咎意思。
片刻后,他垂下眼,长叹口气。
从数年前定北侯被先帝逼反时候,他就想过这样事。无疑,先帝对定北侯做事让人寒心极,但他与定北侯虽是好友,却是个局外人,定然做不出带着手下将士们起兵叛国、只为自己人兄弟义气事来。
所以他忍着,只劝自己,那不过是定北侯与先帝个人恩怨罢,他不上战场,不管这事,就是他能做出最
“不想挟恩求报。”他淡淡道。“只问您,南景若破,您又该去做什?”
娄钺沉默着没有说话。
就听霍无咎接着道:“替如今南景殉国,可有点不值得。更何况,娄家妹妹年不过二十吧?您又要她上哪里去呢。”
娄钺眼眶有些红。
霍无咎说句句都是道理,他自从得胜归来,每日过得都不舒心,这些事,他不是没想过。
“就知道,你今天在这里等,不会是只为向报平安。”他说。“你说吧。”
“如今虽已能走,逃回邺城也不是难事,但是却有些担心事,让必须留下来,走不。”霍无咎说道。“但是,留下,也不是为坐以待毙。”
说着,他边抬手给娄钺倒酒,边缓缓说道:“这段时间,您应该也看见,南景眼下是什状况,您比清楚。现在对来说,也不过是从邺城起兵将它打下来,还是在南景就地把它打下来区别,想必娄将军,也得为自己未来做打算。”
说到这儿,他顿顿,抬眼看向娄钺,说道:“就直说。如今这里,万事俱备,只想借娄将军手下五万兵马用。”
说完这话,他将胳膊随意地撑在桌上,只看着娄钺。而娄钺时也没有出声,房中陷入片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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