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婉君劝道:“这就是父亲您操闲心。只要人活着,受些辱都是小事。更何况,你光不愿意去,你怎知道,霍大哥就不愿意?”
“瞎说八道!”
“没瞎说,谁让那靖王长得好看呢?霍大哥眼睛又不瞎。”
——
江随舟回到府上时,夜色不深,却只觉心力交瘁。
说到这儿,他忽然不知究竟该可惜好好朝廷被毁成这样,还是可惜霍无咎那孩子遭此磨难。
“可惜霍大哥?”娄婉君接嘴道。
娄钺神色沉重,不再说话。
他知道自己对不住定北侯,但家国大义在此,他作为将领,不可因着兄弟私情而首鼠两端。但是……
他死在战场上,自己如今连他埋在哪儿都不知道。他就那个儿子,如今自己却眼睁睁地看着那孩子被打成残废,求死不得,被辱作妾室。
在朝中也有些熟识,届时,总能找到蛛丝马迹,这样,他要做事,便有迹可循,也有办法去击破。”
好友沉吟片刻,点头赞许道:“齐公此法甚好。”
说着,他叹息道:“从来只知齐公正直耿介,如今看来,竟还有副玲珑心肠。”
齐旻闻言,笑着摇摇头。
“哪儿有什玲珑心肠。”他说。“不过是前些时日,被靖王殿下暗中救过命,才恍然发觉,与庞绍相争,该学会以退为进罢。”
实在是因为忙天,晚上宴会,又出那大风波,将他精力消耗得七七八八。
娄钺确是个忠臣良将,是个极好人,但江随舟却不由自主地担心。
史书中,娄钺是被削去兵权、被斩首。他没死在战场上,却死在自己君上和同僚手中,可见庞绍早想除去他。
而他,也耿直太过,丝毫不怕给自己树敌
娄钺只觉痛心。
却听到旁边娄婉君轻轻笑两声,安抚地伸出手去,拍拍娄钺肩膀,安慰道:“父亲也别太难过。事情都已经发生,好歹,那靖王瞧上去不是坏人,不会真把霍大哥怎样。”
娄钺瞪他:“面之缘,你怎就知道他是好人?就凭他长得好看?”
“当然不是。若觉得他不是个好东西,父亲今日怎不连着他起骂?”说到这儿,娄婉君不由得补充道。“不过,确实长得挺好看。”
娄钺拔高声音:“那也不能把那孩子嫁给他啊!”
而另头,娄钺马车上,隐约还能传来阵骂骂咧咧声音。
娄婉君坐在旁,瞧着他直笑。
“你高兴什!”娄钺不满。
娄婉君笑着说道:“没什,只是父亲今日心直口快,看得人颇为痛快。”
“光嘴上骂他几句,管什用!”娄钺怒道。“荒唐事已经做,只可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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