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还不知道吧?昨天李大夫那番话,都是拿来糊弄靖王!昨日他给您看伤便知,这种因利器所伤而致残疾,他有十成把握能治好您!”
霍无咎淡淡瞥他眼。
魏楷立马明白他意思,挠挠后脑勺,笑道:“属下知道,王爷肯定早就猜到。”
却听霍无咎忽然问道:“靖王病呢?”
房中两人都是愣。
孟潜山做这些,多少存想讨霍夫人巧儿心思。
但是霍夫人似乎直不怎高兴。
那位祖宗仍旧冷着脸,甚至周遭气场都似乎比平日里更吓人几分。孟潜山虽不知道个中原因,却也晓得看脸色,将这位祖宗送到,便匆匆退出去。
日头渐渐升起来,李长宁带着魏楷来到安隐堂。
他所配药材要用上几日才能起明显效果。给江随舟把过脉之后,李长宁调整几味他所用药,便将方子交给孟潜山,让他替江随舟去煎药。
霍无咎只觉自己被什鬼神下降头,分明再正常不过副心智,偏偏在与那靖王相关事上像被打闷棍,没头没脑地直发晕。
如今看来,他对那太监说话,分明就是搪塞,而他所做那些庇护,就像他说,也是不想让江舜恒如愿。他在这地界上没什依靠,将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,也是理所应当。
但自己却偏偏稀里糊涂地相信那番经不住推敲瞎话。
整晚,霍无咎几乎没怎合眼,天亮,便立刻搬去孟潜山替他收拾出厢房里。
他只觉得,自己应当是觉得屈辱。
时间,魏楷和李长宁面面相觑。
他们心下都清楚,为靖王看病不过是个幌子
做完这些,他们二人便被侍女领着,来到霍无咎所住厢房。
二人进房,李长宁随便找个借口,便将房中伺候下人们都支出去。待到房中只剩下他们三人,李长宁才提着药箱,走到霍无咎身侧。
“霍将军。”他躬身冲霍无咎行礼。
便见霍无咎放下手中书册,抬眼看向他们二人。
“将军,李大夫来给您看伤!”旁侧,魏楷面上带着笑,便替霍无咎将轮椅推向床边。
但弥漫在他心口情绪,却似乎与屈辱不太相似。
有些泛酸,将他胸口处经络浸得发麻,像被排小针绵密地扎,虽没多疼,却让人浑身不舒服。
在这之前,他尚没体验过“委屈”是什感觉。
安隐堂院落大极,想找间舒适宽敞空房容易得很。再加上孟潜山殷勤,仅用夜,便将东侧向阳那处空房收拾出来。
那间屋子并没有比主屋小多少,光线尤其好,是几间厢房里最好晒太阳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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