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阳拿过来看:“哪来新丧?”顿顿,他侧头看向安静伫立在天井中央那口古老井,说道:“昨天晚上刚进行场水葬,今天就有新做好无名氏牌位。确算是新丧,所以说眼前这上百块牌位都是水葬之后,立起来供奉在祠堂。”
水葬般是将尸块抛进江河,这里却是抛进井里。井里除鱼还有其他东西吗?为什在井口进行水葬?谁替这些无名氏举行水葬?水葬过后却修祠堂,还用牌位将他们供奉起来。可是供奉又不敢刻名字,好像把他们圈起来,既供奉当赎罪又怕他们有牌位后下地府告状般。
陈阳将牌位放回神台,神台下面桌子上仍旧有香花五供,时日过久已经腐烂倾倒。香油灯里香油填满飞虫尸体,香炉里香插得乱七八糟,香灰静止不动,陡然间有截香灰断落,‘啪’声掉落在桌面上。
声音在死寂祠堂里突然响起,增添些许恐怖气氛。
陈阳垂眸:“
是投进江河,而是砍碎扔进井里。可是为什单独扔在祠堂井?
陈阳盯着祠堂牌位半晌,瞳孔陡然紧缩。他发现到不对:“如果无人村村民是因为地处偏僻、出入不方便而搬迁,他们也该将祖先牌位都迁走!”
祠堂在某些乡村宗族眼里何等重要,简直是他们根。即便是在原来祠堂旁边重新盖起祠堂,也要挑选吉日将祖先牌位迎进新祠堂。举族搬迁,祖先牌位绝不可能还留在无人村荒废。
度朔背着手说道:“祠堂不是搬迁离开无人村村民宗祠,没有将牌位迁走也就正常。”
陈阳:“有可能。”
地方不同,宗祠也就不同。有些地方个村就个宗祠,但在南方某些地方个姓氏就有个宗祠。个村里通常会有几个大姓,每个大姓就会有个宗祠。不同姓氏人不被允许进入其他祠堂,殡葬时候也不会邀请不同姓氏人,除非有姻亲关系。
“所以说还是有某个姓氏宗族没有将祖先牌位搬迁,造成这种情况要是遇到天灾人祸匆忙逃离来不及迁走祖先牌位。要,举族葬身在无人村。”陈阳上前,抹掉其中块牌位上面灰尘:“无名氏!”
陈阳紧接着抹掉其他牌位上面灰尘,全都是无名氏。眼前这座供奉上百块牌位,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牌位竟都是无名氏。没有姓名、不知年岁死因,更无人立碑,仅只块书写无名氏牌位供奉此地。哪怕是香花五供,都会因为没有姓名而被孤魂野鬼抢走贡品。
“怎会有这多无名氏?难道整个祠堂都是供奉这些无名牌位?谁供奉?”
度朔走过来,拿出最靠边块干净牌位:“没有灰尘,刚做好牌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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