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想,即便无事,他也想去看看。
君夫人忙站起身来。
“你去看看?”她问道。“去哪里看?”
君怀琅顿顿。
“去宫里。”他说。
君怀琅却皱皱眉,没有说话。
君夫人见他不答话,侧过头去,就见他面上半点笑意都无,眉心也是拧起。
“怎?”君夫人只当君怀琅是因着薛晏没来而不大高兴。
君怀琅却摇摇头。
“……觉得有点不对。”他说。
“那便让小厮拿棍子把他打下去!”她道。
君怀琅直笑。
他对薛晏颇为解,知道要不多久,他便要忍不住地翻进来。
君夫人对薛晏气还没消,故意跟他对着干似,守在君怀琅这儿不走。
薛晏却迟迟不来。
她也知,年轻人正是如胶似漆时候,搂搂抱抱,耳鬓厮磨,不都是正常?
但她接受不是,自己儿子是被人家抱在怀里欺负那个。
她从没想过这点,骤然撞见,居然让薛晏欺负自己儿子,欺负到眼跟前。
简直岂有此理!
君夫人毫不留情地逐客,又将自家儿子好生训斥顿。
处。
草木有根,人也会有。即便根扎在苦寒之地,那里也是他归宿,是他家。
这也正是薛晏直以来,都执着着要将燕郡收复回大雍原因。
薛晏手里握着那封信,死死地盯着它。
他手下力气不受控制地收紧,将蜡封都攥得支离破碎。
君夫人不解:“想必是有事要办,哪里不对?”
君怀琅却摇摇头,站起身。
“母亲且先用膳。”他说。“去看看。”
他总觉得发生什不大好事。
这在他来说,也不过是个无端猜测。但君怀琅心下却没来由地有些惶然,总不放心。
“许是被什事情绊住脚。”君怀琅道。
君夫人瞥他眼:“你倒是解得很。”
虽这般说,她却仍旧不走。
二人便同坐许久,直到暮色西沉,到有小厮来催用晚膳时间。
君夫人道:“倒瞧着府上这墙,挺能挡得住他。”她说。
君怀琅颇为好脾气地欣然接受母亲斥责,待母亲气消得差不多,便笑着给她倒盏茶。
“您不让薛晏进门,也不是个办法。”他说。“这院门院墙,哪里挡得住他?”
君夫人咬牙:“他还敢进来?”
君怀琅认真地点点头。
君夫人气得嘁声。
片刻后,他开口。
“滚出去。”他道。
——
君夫人自然是生气。
她如今默认薛晏和君怀琅关系,这不假;薛晏日日来寻,她看在眼里,睁只眼闭只眼,也不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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