聆福咬牙,骂他声。
他知道,如今即便是问旁人,也问不出什来。他们这种在宫里伺候,虽看上去风光,但有多不太平,也只自己知道。
伺候好眼前主子,他们是有享不尽荣华富贵。可他们就是大树上生藤蔓,树倒,他们也要跟着完蛋。
所以,
着实有趣,也有利可图。
而此时,锦衣卫已经进清平帝御书房。
清平帝正在批阅奏折,聆福伺候在侧。看到有便衣人求见,清平帝收起奏章,看身侧聆福眼。
聆福看到有人进来,正暗地里打量对方,想从对方言行举止上看出端倪,好辨认出他们身份。
可那几人在清平帝面前跪下,便言不发。聆福正要再看,便收到清平帝目光。
“公公意思是……”吴顺海试探着问道。
“聆福如今,不还是许家船上?”段崇缓缓道。“他若是知道,许家人定然会知道吧。”
吴顺海面露苦色:“可锦衣卫做事向来隐秘,想必不会轻易让聆福……”
他顿。
“公公意思是,让咱们给他们透露些风声?”
若薛晏过个十来年大全在握太平日子,身侧有那多拥趸,谁知道到那时还记不记得东厂这点恩情?
他们要面临变数太多。
对他们来说,最理想状态,便是薛晏直郁郁不得志,在他们帮助下登上皇位;或者薛晏在几年之内快速登基,他们趁着现在光景,借薛晏给自己多牟点利。
但如今,事态发展已经不受他们控制。
这想着,吴顺海神情也变得凝重。
这是让他退下意思。
聆福自然不敢违抗圣旨,行个礼,便默默地退出去。
御书房门在他身后沉重地关上。
聆福往后看几眼,便走到廊下,问守在那儿小太监道:“刚才进来那几个,可看出是什人?”
小太监茫然摇头。
段崇笑笑。
“没错。”他说。“之后再怎办,就要死到临头许家人,自己想办法。”
引得薛晏和许家斗起来,无论结果如何,对他来说都有益无害。
薛晏若赢,也会元气大伤,薛晏若输,许家也没有置他于死地办法。
段崇最为享受这种拉扯之间,将人驯养在鼓掌之间乐趣。将他打伤,再亲自给他甜枣,让他不知仇人是谁,还对自己感恩戴德。
“那这……厂公,这可如何是好?”他问道。
段崇拿起茶杯,喝口茶,冲淡口中甜腻葡萄味。
“自然不能真让他这般顺利。”他说。
吴顺海连连点头。
他做奴才出身,平生最会察言观色,看到段崇这幅神情,他就知道,段崇已经有主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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