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那些人,是什时候找你?”君怀琅沉默片刻,问道。
“三年前。”那人说。
君怀琅惊:“三年前?”
“对。”他说。“只是那时,他们并没有告诉要做什。本是江湖中人,成亲后在金陵定居。那时与人斗殴,将人重伤,使得家债台高筑,走投无路。他们出钱替家解决危机,再之后,他们便让听命于他们。”
君怀琅这才恍然发觉,前世金陵城与君家惨案、今生防不胜防,还有官吏队伍中难以揪出爪牙,究竟是因为什。
那人自嘲地笑声。
“你即便问,也全不知道。”
君怀琅皱眉。
就听他接着道。
“是金陵本地人,给下令是什人,自己都不知道。只知道,如果不给他们办事,家里妻子孩子都会遭殃,但是如果办,就会有大笔银钱送到手上。
出不得,而堤坝上有你们开凿痕迹。如今城中受这大灾,死这多人,即便你什都不说,所有修路工人,全家老小,们都能直接问斩。”
那工头定定看着他。
君怀琅迎上他目光:“所以,今日是给你个机会,不是给你和你手下活命机会,而是给你们个保住自己家中其他人机会。”
说着,他缓缓将茶杯放下。
“满门抄斩……本人也不大喜欢。”
是因为那背后人早有布置,在他们来之前,就已经编制起张严密网。
无论是谁踏进来,都会死无葬身之地。
江南本就雨水丰沛,江河改道、堤坝决口,并不是罕见事。
而背后之人,早就做好准备。他们将自己人埋在金陵城中,平日里不留痕迹,但只要京中有派遣来*员,就可
他们要做,就是你现在看到。破坏堤坝,让金陵受灾,再冲到书院去,能打死打伤多少书生,就打死打伤多少个。至于手下那些人……只在做事时可以命令他们,可是他们和,都互相不知道底细。有人看着们,们也绝无法胡翔透露。”
君怀琅目光沉下去。
这人说话,虽没有半点有效信息,但是和他之前查到资料,都是能对得上。
他不像在说谎。
但是……怎会有人,能在秩序井然金陵城中、在薛晏眼皮底下,做出这样布置呢?
“家中有妻儿,这你也知道?”那工头沙哑地笑声,道。
君怀琅静静看着他。
那人沉默许久。
“但也救不他们。”他说。“知道你想问什。受何人驱使,他们又下怎样命令,与合谋,总共有多少人,对吗?”
君怀琅没有说话,算作默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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